【明日方舟同人文】《归国》 一(15)

安东闻言又兴冲冲窜上了楼。这间屋子并不很宽敞，但为此已花了工会不少积蓄。这条楼梯修得既窄又矮，因为顶上是另一条楼梯，楼梯底下还有个塞满了各种资料的黄柳木柜子。
他上到二楼，先是呀地一声惊呼，维什尼亚克立刻转过头看他。但安东很快抱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同时还招呼维什尼亚克过去。文书跨过抹了细灰的红砖地板，刚走上楼梯，立刻受到和安东一样的待遇：孩子们举着水枪、木棍和弹弓攻击他的脑门和衬衫，孩子们像守卫城堡的勇士一样驱赶闯进他们城堡的敌人。兴奋的叫声忽然被诡异的沉默所替代，许多绿豆和水流顺着男人的长发滑落在地上，孩子们这才发现自己太过欢乐，以至于打错了人。
安东仍然在笑：“哈哈……文书，我就觉得，这群小子比起念书，更适合去当游击队！像当年狙击高卢的得涅斯克帮那样，哈……”但看到维什尼亚克板着脸，他连忙把嘴唇也藏起来，眯着眼表示自己的确是无辜的。

雨声依然。
安东被拉下楼梯，然后文书花了足足十五分钟让孩子们把书本上的字都背完，这才肯放他们下楼吃饭。
这些孩子，是被工会收养的。虽然叫做工会，但他们要干的并不仅限于维护工人的权益，这些孩子的父母都在武装冲突或者意外中不幸丧生，而他们生前也是勤恳老实和支持工会的劳动者。工会不忍心不管，维什尼亚克不能当做看不见。
二楼堆满了各种各样的书。其中好些部分是工人们捡来或者是在老屋子里翻出来的，还有一部分是安东去旧书店和老板软磨硬泡淘到的。这间屋子安东为维什尼亚克准备了很久，但他展示给文书看时，后者只是礼貌地回之一笑，好几天后才递给安东一张卡片，上面写着：谢谢。
从雨水敲打隔壁木板棚顶的声音来判断，雨似乎又缓和了些。
不过维什尼亚克使用这间书房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在教孩子们读书识字。他俩特意把二楼的窗户加上锁钥，把柜子的拐角用补鞋底的边角料包住，往书柜里撒驱蠹粉。安东把原来的四张大椅子劈开，又拼凑成七八把小椅子，连书桌的腿也被削去一节——因为孩子们需要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