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同人文】《归国》 一(16)

在饭桌上，维什尼亚克一直沉默不言。安东看了他好几次，他也不理会，孩子们也都各自很快吃完了自己的一小碗面条和一块硬面包，自觉回到阁楼上重新温习今天学过的东西。
“你怎么了？是在担心孩子们吗？没事，只是一些学费罢了，大不了我放工后再去多扛几次扎钢……”安东终于打破压抑的氛围，开口问道。
维什尼亚克只是看了他一眼，摇摇头。
安东明白是说工人们的事，他闭上眼，鼻子里一个劲的喷气。没有椅背，他就猛地往背后贴着宣传工人们联合起来的字幅的墙上靠去，胸前抱着双臂，瞪着维什尼亚克说道：“那你说，我们该怎么办？我们能怎么办？！”
“谈判。”
安东抬起手，看了看在一旁窥伺的楼梯，又只好将手掌轻轻拍在桌子上，压低声音吼道：“这也谈判，那也谈判！就让那些大老爷们就这样拖着不管？当官的，也和他们沆瀣一气，工人？农民？乌萨斯人？在他们眼里……值几个钱？！”

门外的雨声更急了，连带狂风也冲撞工会的门窗。
维什尼亚克仍然平静地回答：“可你……如果动手打了他们的人，他们就会让警察来逮捕你；如果给铳填了木头子弹，他们就会诬告你谋逆。”
“可是……”
“这不仅仅是工人和工厂主的矛盾，安东，我们都清楚，城里近一半的都是乌萨斯人，他们在针对什么难道不是很明显吗？我们有人数优势，避免伤亡的话还是……”
“不可能。谈判不可能，我们至少要组织罢工。”
“罢工？有成百上千人的油水在，一周半个月就饿不死工厂主和议员们，可工人们——还有他们的家人孩子，都是要靠面包养活的。”文书的五官都锁在阴影里，一张脸很是吓人。
安东从凳子上站起来，两只眼睛几乎要喷出火烟，“罢工又不行，推翻他们又不行，你倒是说说，还有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