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同人文】《归国》 一(13)

当时挡在维什尼亚克身前的骑警也受伤不轻，半边皮肤直接被烧化了，格良兹努哈要遮盖住的伤痕更多了。他在极端暴虐和谦逊礼貌之中越走越远，最后当上了得涅维亚骑警队的队长。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现场一哄而散的大部分工人都被叫去问了话，但很快又都被赶了出来，因为他们要么沉默，要么一问三不知，将他们关起来也不是，拷打也不是。调查最后也不了了之，只是通缉了一些城里的危险分子。
莫洛斯先生，最后还是见了血，当然也见了他的上帝。
至于几乎完好无伤、只是耳鸣了半个月的维什尼亚克，事后的他只有忧伤和似乎毫无道理的内疚。他并没有为自己险些因源石炸弹丧生而怨天尤人或者后怕不已，他全部的情感，包括在事发前无限的悲哀与绝望，都只是因为在那时，他看见了一个人。
在那一刹那，透过那辆黑色轿车的玻璃窗，可以看到一个人冲破那些警卫的防护线，在拔出身上捆绑整整一圈源石炸弹时，他给维什尼亚克留下了难忘的微笑。

他叫扎赫沃基，没有父称，没有姓氏。
苏联时期的顿涅茨克
六 摩尔多瓦大街，工人联合会 1076年夏，得涅维亚工人联合会。
工会的地址在第九区，摩尔多瓦大街中间的一座三层砖房子。这条位于乌萨斯人聚居地的街道自西而东排开，每到傍晚都会有紫红色的浪漫日光投下视线，从街头延伸到街尾。在那时，路灯、长椅和乌萨斯历史人物的雕塑投影在石砖上。沿街各户门前有独立伸出、由一排柱子支撑的甬道，以供行人避雨行走。柱子上会披上不少招揽客人的标语，有些则绘上独特的彩画，或者写上诗句和流行语。
当然，他们是用白色黑色的油漆，或者用老爷家丢掉的化工颜料抹上去的。这些字，这些画，雨冲刷不掉，铲子和板刀也弄不下来。
这时正下着雨。
维什尼亚克站在甬道边上望着大街的尽头，眉头紧锁。他知道，一旦谁在这时候滑了脚伤了腰腿，恐怕那人就要等到秋后才能重新去蒂涅博亚尔河边卸货，或者去罗曼科什中心区运粮油。这事虽小，但工会不能不管，维什尼亚克不能当做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