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新编】消散的人鱼之歌(10)

而德妮洛她们依然还在拉米特星上空的大型警用舰里。
德妮洛这几天在姐姐和那个小伙子的帮助下，渐渐可以走路了，只是还不太熟练，不过她开始感觉到双腿在陆地上的便利了。
“没想到你居然是只人鱼。”从大藤口供中得知德妮洛身份的小伙子啧啧称奇。
“尊重点，她现在也是人。”姐姐没好气地说。
“移植了人体的一部分就能被称作人了吗？”小伙子摊摊手，“那我要是移植了猴子的心脏，那我不就是只猴子了么。”说着还模仿着猴子的样子张牙舞爪。
“你装了猴子的心脏能说猴子话么？”姐姐给他一个白眼。
“他说的没错，我的确不能算是人，归根结底我还是人鱼，我也不能忘记我的真正身份。”德妮洛倒是想得开。
“我们还有两天就要离开这里了，那时候可不能把你带走，你得自己一个人回去，你一个人，能行吗？”姐姐担心地问。
德妮洛点了点头。
“那要赶紧学会走路了。”
临走前的那一晚，姐姐送给德妮洛一套很漂亮的衣服——蓝白色的棉袄和白色衬衫，蓝色小裙子，白色的棉裤袜和棕色雪地靴，以及一条粉色内裤。还给她精心打扮了一下，给她扎了一对双马尾，别上了鱼骨发夹，推到立体镜像投影前一看——

德妮洛差一点不认识自己，眼前的自己，不仅和人类别无二致，而且意外地万分美丽，此时她真希望米卡看到自己现在这个样子。
“嘿嘿，漂亮吧？我可是照着我女儿的样子打扮的！”姐姐得意地说。
“哈？原来你结婚了？”旁边小伙子惊得眼镜都要掉下来了，如果他有眼镜的话。
“我说的是未来！”姐姐对他翻了一个白眼。
小伙子一脸嘚瑟地说：“就你，这么老了，还有未来？”
姐姐一把揪住了他的耳朵：“你听着：老～娘～今～年～才～二～十～岁！”
“哎哟哇哇哇你长得老有啥办法嘛哎哟——”小伙子疼得龇牙咧嘴。
“哇你还嘴硬！”姐姐揪得更用力了。
“啊疼疼疼疼我错了你最漂亮最年轻哇哇哇——”
姐姐白着眼松了手，小伙子捂着耳朵还抱怨道：“你就是太凶才变老了，你要是温柔点，肯定变得更年轻漂亮啊！”
姐姐想再揪上去，想了想说得似乎也有道理就罢了手，决定不搭理他，继续跟德妮洛谈话：
“你回去之后，要怎么办呢？有亲朋好友吗？”
德妮洛点了点头。
“可是你不是人鱼吗？你现在这个样子，也回不了大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