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新编】消散的人鱼之歌(18)

时间像是被歌声带着流动，不知不觉地黄昏的阳光洒满了整片小溪，染成一片耀眼的金黄色。
德妮洛停下了歌唱，布诺特最后演奏了一段尾声，终于停下了琴弓。
看到他呼出结束后放松的一口气后，德妮洛对他报以赞许的微笑。意识到自己成功地完成了演奏，布诺特也笑得十分开心。突然上面传来了热烈的掌声，两人抬头一看，原来石桥上和山坡上都站满了人，他们都是被歌声吸引过来围观的城镇居民。掌声十分持久，每个人都被他们的表演而折服，由衷地拼命鼓掌。
一位穿着灰色马甲的棕发少年兴奋地跑了下来，后面还跟随着几个小孩子。少年对德妮洛他们说：
“你们表演得太棒了！今天晚上我们城里有一场音乐大会，你们要不要来参加？”
两人对视了一眼，用力地点了点头，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信心。
夜晚的城镇十分热闹，尤其是镇中心的广场上，就在德妮洛他们在河边唱歌演奏的时候，就已经有许多人陆陆续续地进场了。周边的各种店铺也张灯结彩地开张着，暖黄色的灯光把这寒风阵阵的夜晚点缀得暖意十足。人们悠闲地坐在餐馆前吃饭，或是在酒吧柜台饮酒作乐，或是在路灯下载歌载舞，总之都在用自己的方式等待着即将开始的音乐大会——广场正中央设置的五六米高的大舞台。里面不少人在忙碌地装饰着舞台，准备着演出道具，一些早早到场的参会者则在后台彩排着。

德妮洛和布诺特也来到了会场，两人被这样热闹而又温馨的气氛所打动。此时天色还没完全变黑，远方的天空还有一丝鱼肚白，离演出开始也还有一段时间，两人正好肚子也饿了，就找了一家还有位置的餐馆的露天餐位坐了下来。
“二位好，这是你们的菜单。”一位女仆打扮的女服务生过来，礼貌地递给他们两张菜单，“点好了就叫服务生来哦！”
“人类的食物，到底是什么样的呢？”这么想着，德妮洛翻开了菜单，看到上面密密麻麻但整整齐齐的方块字，有些不知所措。
“那个......能请你帮我点吗？我不太识字......”她不好意思地笑笑。
“那你想吃什么呢？”
“可以的话，最好是海里的东西。”
“你喜欢吃海鲜啊。”布诺特打开兽皮制封皮的菜单，目光在上面扫视着：
“水底烧彩鳐怎么样？”
“水底烧？”
“就是在水中用魔法生成的火焰烤制鳐鱼，水煮的鲜味和烧烤的香味都同时具备哦！”
感觉很神奇的样子，德妮洛点头同意。
人鱼不是没吃过熟食，有时候经过的船只上有人看到人鱼时，会把他们的食物投到海中，有生食也有熟食，德妮洛跟着其他人鱼一起捞过这些吃的，尤其是烹饪过的鱼类极其美味。偶尔也有陆地动物的肉，虽然烹饪过的也很好吃，不过怎样都不太符合人鱼的口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