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K短篇：NO HERO 不是英雄(9)

枪手点点头。他看上去还是有些恶心，但他显然是听懂了大汉的意思。军团传说中，洛帕塔曾是家乡的某种黑社会大佬，或者至少是某个人的执法者。一个为了钱，或者更糟的人而打断人们膝盖骨的人。在那时我完全可以相信。
“我的名字是西瓦特（Civatte）。”海军男子说。“枪手，二等。”
“欢迎来到光荣的雷斯利安45团，”里卡兹说。“你现在加入星界军了，由我负责。对了，你得分享装备并准备出发。即使我们必须步行，我们也会到达那些着陆场并赶上转移。”
我们不得不走路，好吧。我们走了整整四天。
天气热的几乎无法忍受。整个丛林都在湿气中蒸腾着，腐烂的植物的臭味弥漫在恶臭的空气中，让我们几乎窒息。我低声咒骂着，无用地擦了擦覆盖在许久未刮胡子的脸上的厚厚汗水，从左耳中取出一只苍白、半透明的蛛形动物。我甚至都没有感觉到。我用瞎组织的语言诅咒着下个不停的雨，诅咒我浸水的靴子像是铅做的一样沉，还有沉重的背包带勒着我湿透的战斗夹克咬进我的肩膀。我诅咒着那些试图在每一寸裸露的皮肤上安顿下来的咬人昆虫。我能感觉到他们正试图吸出那些让我在这个活生生的噩梦中一小时又一小时地移动的生命之血。

我从包里掏出我的水壶喝了一口，但水是温暖的、微咸的，从容器里流出金属味。我做了个鬼脸，还是让自己喝了。
海军士兵西瓦特走在我前面，他背着背包挣扎，每走一步都可怜兮兮地喃喃自语。他那双高级海军靴子在通常及膝深的泥土里已经腐烂了一半，他走路时明显一瘸一拐，左脚明显更沉。这个人和他的靴子都不是为行军而设计的，在我看来，他可能撑不了太久了。
在这种可怕的地形和恶劣的天气中进行为期四天的强制行军对于像我们这样的步兵来说已经足够艰难了。对于海军飞行员来说，这一定是纯粹的地狱。
韦鲁斯坚信我们走的是正确的道路，但我不明白她怎么能如此确定。我们的大部分装备在坠机中被毁坏了，以至于我们连每个步兵都认为理所应当的最基本物资都没有了，比如指南针和灯包。那时我们可能已经在兽人防线后面一百英里而不自知。我们所能做的就是相信侦察兵，并祈求帝皇的指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