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铁】青梅与酒（小说/短）(7)

“啊，是的。他在厨房呢，我只是个客人，不要在意。”铁虎耸了耸肩。
“噢，是神崎啊。”听到动静的红郎从厨房出来。
“嗯，父亲让我送今天刚摘的梅子来了。今年也拜托你了。”
铁虎识趣地回到客厅，趴到桌上看妹妹写作业。
妹妹也趴下来，愁眉苦脸地与他对望。
“「蛙鸣时起雨」……然后呢？”她问。
“什么？”铁虎没听懂。
“后面不会写。”
“写什么？”
“写七个字。”
“……「我的心也在下雨」。”
“……好难听。”
几乎每一年，神崎家都会采来最新鲜的青梅交予鬼龙家来酿酒，这是从他们上一辈延续下来的新传统。去年酿的还存在地窖，而前年酿的已经送去了莲巳——红郎搭档的另一位眼镜男子——家的居酒屋。
其实父母还在的时候，每年酿的量可不止能送给莲巳家，多余的还能拿到集市上去售卖。曾有一年被喜爱它的老客推荐去参了赛，还夺得了本地区的铜牌——父亲说，没想着争，这就足够好了。

这几年只剩下红郎一人，凭着记忆与直觉去复刻父母的青梅酒，最开始还不能饮酒的他只能让神崎和莲巳的父母先做品尝。欠缺了很多东西——红郎从他们犹疑和佯装的笑脸上看得明白，尽管他们不说。
十六岁那年，他终于斗胆多试了几种配方，亲自品尝。没料到一时兴起，把自己喝到休克，连着打了几天寒颤。
抱着那一篮子青梅路过客厅时他瞅了一眼——今年，他似乎找到新帮手了。
晚上哄完妹妹睡觉后，红郎分了一半青梅给铁虎，两个人把这当做闲聊的时间，用竹签一颗一颗地挑去小小的梅蒂，再泡进盐水里洗净。
“再过些日子天气就燥热了——又或者是台风天，青梅存在的时间很短暂。”红郎说。
“那明天就去爬山吧。”铁虎说。
“为什么突然想爬山？”
“总觉得这个地方，应该好好看一看。”
第二天送完妹妹上学后，红郎就回来和铁虎收拾好了必需品，向山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