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你】述情障碍*上(6)

请问您是余蔻的什么人？她听见先生这么问。
她期待着马嘉祺会说他是自己的男友或是哥哥，可他似乎是沉默了一个世纪后只是含糊说他是自己的远房亲戚。
可前几天在新邻居面前自称他们是私奔的小情侣他也默认了不是吗。
高中的校服不比礼堂服繁琐，三件套加短裙，她自己添了双蕾丝长筒袜，在医务室腿一摆一摆。她看到马嘉祺脊梁骨被衬衫勾勒出嶙峋的线条，然后又低头看自己黑色的板鞋。
余蔻并没像往日一样同他讲话，他愕然了下，伸出手一点点替她整理垂下来的丝袜，他把他的外套脱了给自己披上，轻拍她的肩膀示意她跟自己走。
“你昨天没去看我，我走不动，脚疼。”
他抱她起来，任凭她偎在肩上，很重地搂住他，又不安分地缠他的手臂。
她小声地嘟囔，你真的好讨厌。
他眼睛微微眯起说，没事儿，哥哥知道。
余蔻喜欢让他载着兜风，他的机车蛮张扬的，停靠在校门口引人侧目。
马嘉祺刚来时住在旅社离站台很近，近乎一墙之隔，房间里几乎每天都爱放黑胶唱片rock'n roll，灯管老化，时间一长就暗到看不清。

卧铺很合他的作风，并没有陈设太多的物件，余蔻常来，顶着半湿的头发，一脸惊喜。
“我从嬷嬷拿了两张电影票，你要去吗。”
马嘉祺从小生活的府邸内是有宵禁的，若是不按养父的话则会被禁足一周，所以他从小便养成了良好的教养，与这儿格格不入的绅士，他分寸感极好，却常在余蔻面前破戒。
十二点前几分钟，电影还没开场，映在前头的幕布上，亮度很低。
其实根本无心于电影是好是烂，磕磕绊绊凑齐的零钱只够看一场凌晨档的露天影院，马嘉祺讨厌公共场合油烟味，但他乐意惯着自己。
直视着大荧幕，唱诗班的高声合唱，听着像即破封印的妖鬼，循循善诱着，一步步蚕食灵魂。
幕布上的英文压根读不懂，便低下头在不经意间倚靠在他的肩膀，被困在那个夜晚。
偌大的影视厅里只有他们两人，余蔻偷借去洗手间的名义收买除了剩下的观影者，病怜的想起言情里的少女心，毕竟本就不是为了观影而叫马嘉祺陪自己出来。
听到马嘉祺的声音，他说如果害怕的话就抓着他的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