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你】述情障碍*上(5)

鲜血沿着马路的沟壑蔓延，膝盖发麻。
马嘉祺感受到一阵头疼，他脑海中的画面，定格在自己为了谋求公道苦苦哀求的样子。
或许就是一瞬间的共情，他对待余蔻是同别人不同的纵容。
在站口这里没人会谈论曾经，他养过她一段时间，让自己喊声哥哥。余蔻爱看着他的嘴唇发呆，抵着虎牙的微笑，舌尖就鱼缸里红色金鱼，搅动出波纹。
余蔻老是受伤，马嘉祺每每过问她也总是支支吾吾不回答，他只能无奈叹口气，翻找出仅有的几根棉签蘸了盐水给她上药。余蔻不爱说话，手臂上惊心触目的刀痕皮肉外翻，淌出一片血海。她任凭他给自己擦药，贪婪的去闻他身上还有未散尽的烟味。红着眼僵着身子伏在他身上，故意发出微不可查细碎的抽泣声。他转过脸与自己对上眼眸，勾唇笑的打趣，说自己傻，自作自受，又叹气说希望自己能将疼痛分给他就好了。
他有时不愿意给自己看到正脸，余蔻却总能捕捉到他眼角积攒的泪迹。
余蔻是会撒娇的，尤其是得寸进尺，瞧见他不生气，便会一口一个哥哥，吵着让他讲伊甸园。

马嘉祺不知道，余蔻曾无数次把血滴到木地板上，被木头如海绵般吸进身体，割过腕跳过海，吞过安眠药想过坠亡，最后却只敢在他熟睡之际把吻留在他的颧骨。
马嘉祺，你不应该救我的。
余蔻讨厌爱，以爱之名让她痛不欲生。但她总爱一遍遍问马嘉祺他爱不爱自己，那怕是短暂的，瞬间消散的，可往往换来的是一次羽毛般轻柔的抚摸。
高一的时候是住宿生，余蔻对学习没什么想说的，常常瞒着阿妈去青年旅舍。
学校挂了高音喇叭，除了念些形式主义，唯一一次播报她的名字还是由于打架记处分。阿妈是不会管她的事情，月考考得很烂，女先生一副担心她的模样，看似好，实则虚情假意的恶人士。她也只能灰溜溜的拿冻坏的小灵通拨马嘉祺的电话让他来把自己领走。
她激动的想尖叫，第一次觉得金鱼的指令没错，她已经有几星期没见过马嘉祺了。
千疮百孔的小灵通声音很大，女先生意外地听到对面传来的年轻男声，她明明是知道余蔻从上国中开始就没有daddy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