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之影——王座守望者第二章(5)

我离开了药剂室，回到了这个依旧乱作一团的世界。我一瘸一拐地登上霸权之塔，眼前看到的是一个充斥着拒绝消散的烟火的景象。从塔上我能从远处看到皇宫的一个区域，那里举目皆是黑暗且残破的。空气中充斥着灰烬的味道。在更远的地方，宫墙之外的城市，我能够看到那里正在进行的冲突隆隆作响。
在稍后我才知道，我们在雄狮之门的战斗只是个开始。皇宫已经安全了，这不假，但宫墙之外的世界，事物已分崩离析。如此具有破坏力的能量的释放伴随着恶魔出现在真实空间，这动摇了我们一直努力维持的控制力的脆弱平衡。在潜意识中我们一直认为祂就存在于我们之中，但我怀疑这种潜意识一旦突然遭到挑战，当星炬熄灭，更多的无政府状态便被释放，驱使。一旦狂躁占据了我们的头脑，就很难以摆脱。千百万人生活在贫困、恐惧和怀疑之中，怒火一触即发，向更黑暗的力量敞开心扉。除去原体身边的勇士，泰拉也是个人口稠密的世界，有数以十亿计的人口在这里居住，所以镇压这里依旧沸腾的暴动将是一个长期且艰巨的任务。
我呼吸着，让这里的空气充斥我依旧疼痛的肺部，品味着就我所知我唯一的故乡空气中熟悉的芳香。我无法恨这个世界，我永远无法做到，但我讨厌它现在的样子并希冀其能有所改善。

此后我问过图拉真·瓦洛里斯——我们的总司令，他说我们撤离了钢铁猛禽星堡。（Ferrum Raptoris）（译者注：猛禽星堡位于火星轨道，驻扎有夜枭技术认知盾卫群Technologors Noctus Cognis Shield Host，负责监视机械教）我询问有关我的朋友纳瓦拉达仑的情况，总司令告诉我他处于失踪状态。这让我非常担心，我对他也许去了哪儿没什么线索，我知道他在完成搜寻灵能克星的任务后返回了泰拉并在雄狮之门一战后仍然存活，但此后便失去了消息。他是监察官，秘密事物的猎人，所以他的失踪并不应该让我吃惊，但我依旧很惊讶。
无论如何，这些我最想交流的人的缺席意味着我身体恢复后的首次对话并未发生在兄弟之间，而是和原体本人。
他来找我了，这是为了释放另一个信号，我不相信他会经常主动去会见别人：人们更习惯于主动去觐见他。
我当时坐在斯巴达式的石质屋内，在烛光下阅读最新的墙外战术分析报告。报告中在讨论将打击部队聚集在一起控制律法已经不起效的那些战略要点。而我们担心眼前的失序并非受灵能风暴驱使下的一系列疯狂且独立的行为，而是越来越多地被帝国的敌人处心积虑进行有组织策划的。我已经失去耐心了，小心谨慎成为我们最大的弱点已经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