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赛作品/小说】假如石榴不够甜(10)
“太太,您有所不知。虽然她刚开始来到这座城市不满一年,但却因为唱得太好,时时刻刻被同行的歌手们嫉妒着。”少年将担子放在身前,压低声音靠近窗边。“人们都说她为了容貌出挑,皮肤白皙,是因为很早就感染了疾病,所有的演出都是强打着精神。终于,在前几天她病倒了,城中医生们收了其他歌手的贿赂,就算是答应治疗,也是敷衍了事。现在她身边的人都急得团团转,他们宣称自己会接待任何可以治好女歌手疾病的人,真是可怜!”
女巫多给了少年一枚硬币,让他离开,随后重新翻开了带来的书。或许是树人特有的疾病让那可怜的歌手从星坛坠落了。书本中有关树人的记载很局限,包括治疗疾病的药物也不多。树人很少生病,但书中依旧留有治疗树人的部分药物配方。她耐心地将药一一配好时,已然是深夜。将所有的药物收纳好后,女巫这才有空掰开石榴。红色的颗粒和梦中见到的如此相像,甚至比自己小瓶中的药丸还要晶莹。香甜的气味刺激着女巫的神经,她的肚子不满地叫起来,饥饿如爬虫般抓挠着她的胃,向她表达一整天没有食物滋润的不满。她立刻将石榴的颗粒尽数扒下,颤抖的指尖将包裹颗粒的白色薄膜戳破了。女巫将那些红珠子塞进嘴里,用力嚼下去,香甜的汁水顺着她的嘴角溢出,味道比梦中的石榴还要甜美。她用手背擦着唇角上的汁液,如一只吸血的鬼魂擦拭着进食后下颚的残存。甜顺着舌滑至胃,在身体里幻化成一千个欢腾跳舞的小人。
女巫看着窗外的月亮,石榴的香甜和月亮的明朗给了她些许信心。
几经打探,女巫来到了女歌手的住处。她篮子中的花花绿绿的药瓶立刻吸引了经纪人的注意,他象征性的搜了搜女巫的身子,便殷勤的走在前面为她带路。女巫和虚弱的女歌手对坐着,屋内除了经纪人和女巫外,跟随着女歌手的只剩下了她略微年长些的女助理。
“你是医生吗?”女歌手的声音虚弱。
“我只会配药,并不能算真正的医生。”女巫回答。
“我已经吃过了太多的药,很累了。你陪我说说话吧。”女歌手靠坐在椅子上,闭着眼。“你听过我唱歌吗?”
女巫没有回答,但是在她一旁的女人说话了。
“她听过的,小姐。我曾经在剧院的门外见过她。”
女巫抬头,思考许久,才想起了自己床边角落立着的雨伞。
“原来如此。”歌手咳嗽着,向后挪了挪椅子。“既然我们有过这样一些缘分,那您还是远离我一些吧。我不想伤着您,这病大概率是传染的。”
女巫多给了少年一枚硬币,让他离开,随后重新翻开了带来的书。或许是树人特有的疾病让那可怜的歌手从星坛坠落了。书本中有关树人的记载很局限,包括治疗疾病的药物也不多。树人很少生病,但书中依旧留有治疗树人的部分药物配方。她耐心地将药一一配好时,已然是深夜。将所有的药物收纳好后,女巫这才有空掰开石榴。红色的颗粒和梦中见到的如此相像,甚至比自己小瓶中的药丸还要晶莹。香甜的气味刺激着女巫的神经,她的肚子不满地叫起来,饥饿如爬虫般抓挠着她的胃,向她表达一整天没有食物滋润的不满。她立刻将石榴的颗粒尽数扒下,颤抖的指尖将包裹颗粒的白色薄膜戳破了。女巫将那些红珠子塞进嘴里,用力嚼下去,香甜的汁水顺着她的嘴角溢出,味道比梦中的石榴还要甜美。她用手背擦着唇角上的汁液,如一只吸血的鬼魂擦拭着进食后下颚的残存。甜顺着舌滑至胃,在身体里幻化成一千个欢腾跳舞的小人。
女巫看着窗外的月亮,石榴的香甜和月亮的明朗给了她些许信心。
几经打探,女巫来到了女歌手的住处。她篮子中的花花绿绿的药瓶立刻吸引了经纪人的注意,他象征性的搜了搜女巫的身子,便殷勤的走在前面为她带路。女巫和虚弱的女歌手对坐着,屋内除了经纪人和女巫外,跟随着女歌手的只剩下了她略微年长些的女助理。
“你是医生吗?”女歌手的声音虚弱。
“我只会配药,并不能算真正的医生。”女巫回答。
“我已经吃过了太多的药,很累了。你陪我说说话吧。”女歌手靠坐在椅子上,闭着眼。“你听过我唱歌吗?”
女巫没有回答,但是在她一旁的女人说话了。
“她听过的,小姐。我曾经在剧院的门外见过她。”
女巫抬头,思考许久,才想起了自己床边角落立着的雨伞。
“原来如此。”歌手咳嗽着,向后挪了挪椅子。“既然我们有过这样一些缘分,那您还是远离我一些吧。我不想伤着您,这病大概率是传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