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赛作品/小说】假如石榴不够甜(9)

是衰老的迹象，树人就在附近。不，一定近在咫尺。
她茫然地站起身，却因为挡住了后续人的视线而被驱赶，她想要解释，医生却用力拉住她的手腕，不允许她分辨说明，却允许她哭喊着焦急。
女巫最终被几个保安赶出了剧院，直到众人拥簇着女歌手出门时，女巫才抬起了头。天下了小雨，浸湿了她额间的发。手背上的斑点未曾消退，反而衍生出更多，女歌手的个子不高，像是个十七、八岁的孩子。她的声音甜美，说话时空气中都弥漫着糖果的甜度，只是女巫莫名感受到她强打起的精神和与声音不符的忧郁气质。是因为离开自己太远，虚弱了吗？女巫当下认定，这一定是自己要找回的人。可她只能呆愣在原地，看着这一切，不知要如何与她相认。一个用丝巾半遮掩面孔的女子将伞放在了女巫手中，又回到了女歌手身边，看样子是女歌手的助理。女巫的目光全然被歌手吸引，而歌手却未曾向她投过来半个眼神。

鎏金边框的高贵马车载着鲜花停在了门口，女歌手和她的工作人员们都乘坐马车离开了，而看到女巫的男医生也像见了鬼一样，头顶着皮包，急匆匆消失在夜幕细雨中。
自那天起，女巫便不再出门，为了避免见到男医生，她甚至辞去了工作。手背上的斑驳时刻提醒着女巫，她的怀疑绝不是无中生有。窗外的水果叫卖声吸引了女巫的注意，已经十几天没出门的女巫探出头，询问着摊主是否有石榴。
“自然是有的，尊敬的夫人。”摊主是个黑瘦的少年，笑起来显得他的牙齿格外洁白。“您要几个？”
“一个。”女巫轻声应答着。
“您一定会喜欢这个味道的。”少年将红色的圆石榴透过栏杆塞进来，收下钱。“想当初，咱们城中的女歌手，最爱吃的就是我们家的石榴。哎，只可惜啊...再也没机会听到她唱歌了。”
“为什么？”听到有关女歌手的消息，女巫决定多问出些信息。“她生病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