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神谕(5)

首席大法官默默看着总统的动作，心想：他绝不会放任这群怪胎玷污神圣的联邦法庭，他要保住自由与民主的根基，将法制精神贯彻到底。
要让正义之光照耀大地，消灭一切罪与恶，使强者不能压迫弱者。——《汉谟拉比法典》
（三）
1972年，美国加利福利亚州，斯坦福大学
一个疲惫的研究员在录像。他穿着普通的白色制服，粗框眼镜深深地陷进他的太阳穴里，三颗黑痣在他消瘦的脸上清晰可见。
“我，菲利普·霍恩，作为记录者，现向组织如实汇报由我监管的实验研究成果。”他的语调低沉、带着些许西海岸口音，他检查了下视频，发现录制质量很高。
“在那惊人的‘神谕’被破译以来，我们意识到人类陷入了危机，为此，众多的探索和预知性的实验被立项实施，但我认为，我监管的实验最能提供参考性意见。”

“这是一场关于物种密度与存续相关性的实验，其代号为‘老鼠乌托邦’。我们将四对健康的老鼠安置于有限空间内，为其提供无限的食物与水，由此构成了基本的实验条件。
“实验的目的，是希望通过鼠群，推测人类在满足基本需求时的发展潜力与发展持续时间。这将为人类的未来提供一个参考期限。结果，鼠群的变化超出预料，我们根本无法按照预定的节点正常推进实验。而这便是我们的结论。”
“两年里，鼠群出现了分工、合作、利益分配、独裁、阶级分裂等社会现象，但鼠群的整体意识却趋于往消极的方向发展。”
“第二年末，绝大部分低阶的老鼠丧失了欲望，它们怠于劳动，不问得失，对私有财产和种群繁殖均无兴趣，只需少许的食物和水来缓解饥饿，便能勉强生存。这种变化使得鼠群生产总量大幅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