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宙与埃/月黑】住在月球环形山上的魔鬼(4)

我此前曾见过无数疯子的眼睛诗人的眼睛，即使将它们全部重合也与我此刻正对的这双眼睛没有任何相似之处：普路同是独一无二的；如果这个世界上当真有魔鬼，那么它此刻定是寄宿在面前这双水晶般剔透的眼眸中。我不由喃喃道：你在那个时代一定会被当做女巫烧死。普路同笑着说是啊，我在那场梦里本来是要上火刑架的，后来不知为何被改判在塔楼终身监禁，这才有幸与埃已共度生命的最后时光。他们叫我第九巫女，说真的，我很喜欢。钟声恰在此刻响起，我差点以为自己要被这巨响震聋，一时间整座塔楼都晃动起来，四下接连响起鸟儿的扑翅声。反应过来时我已经在亲吻她，那样熟稔而又自然，好像发现了什么本能中一开始就存在的东西。在那以后我尽了最大的努力让自己不再想她，然而皆是徒劳。一切事物都带上普路同的影子，尤其是梦境。后来我再也受不了了，就关了诊所来找您。
艾坡隆医生，我希望您不要试图接触普路同，但你一定会去见她的，我对此深信不疑：我们都只是凡人，仅此而已。
封面图源西塔老师@CtA西塔，P2为授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