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K】《血之掠夺者》玖(12)

夏尔那下流的微笑从未褪去。“满嘴都是富家公子的肃穆发言。你可以站在塔顶随便说几句美言来监察一个犯罪辛迪加，而别人就得帮你们干完所有的脏活。我以前就朝城市边缘的小王子们开过枪，谁叫他们进犯我们的地盘啊。我爱死了当中的每分每秒。”
马库沈从牙缝挤出一口气，却一语不发。
空气仿佛准确无误地凝滞了6.2113秒。狄特里安知道这是为何，他对纪年法的掌握正是源自追求完美数字的练习。他亲自打破了沉默，用一种罕见的幽默来刺穿他认为离题甚远而又令人困惑的对峙。
“我们如未获得进港许可，用诺斯特拉莫人的话来说，这会很……不幸。”
这个用词拖泥带水、很让人不适。他瞬间后悔自己说出这段话，随后生成了两种反应。第一种是近似人类的抽搐，他将这视为安慰自己的毫不济事的小动作，而沉迷于此却又能收获某种凡人独有的乐趣：于是他将长袍拉得更严实了，目的是为了裹起那骷髅一般的身躯，如同一个受冻的人。
当然，他完全不觉得冷。狄特里安早就抹除了记录表皮温度的能力，他只能用指尖上的热能符徵进行独立检测来跟踪温度变动。
第二种反应恰恰发生在同一秒，即通过精确计算过的数据清理将刚才说的词转储掉。

幸好这奏效了。塔洛斯对技术修士的试图表达的幽默报以微笑，然后并用一句轻悄的话语结束了士兵们积怨的争吵。“兄弟们，请言止于此。就连技术修士都禁不住一场又一场家庭纠纷的尴尬。”
“遵命，”马库沈行了一个军礼，握拳置于胸前。夏尔假装别有兴趣地盯着全息，然而脸上还挂着冷笑。
“卢科里弗斯？”塔洛斯问。
“灵魂猎手。”
“最好不这样叫我。”
猛禽咕咕而笑。“有何吩咐？”
“把技术神甫给的预计时间框架告知至尊。”
“了解，” 猛禽喘着气，转身从庭室里爬了出来。
“我不喜欢他，”赛里昂直接大声念出想法。
塔洛斯未搭理兄弟的评语。“你能否把检修细节译成加密数据板？我要确保入港后一切进行顺利。”
“遵从，”狄特里安犹豫了一瞬。“但你是不是在说我不能登上地狱之瞳？”
“你想去吗？”塔洛斯眉头一皱。“原谅我没考虑周到。若想离舰，第一烈爪会担任荣誉卫队护送你。”
“我由衷向你发声致谢，”技术神甫说道。“作为对重要语言交流的补充，我再引出一个问题。你的手臂运行是否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