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K】《血之掠夺者》玖(10)

“够了，”塔洛斯眯起眼。“这毫无意义。”
“并非毫无意义，这是真理。你离开巨眼（Great Eye）太久了，先知。你成了一枚被人通缉的灵魂，你应该培养自己的天赋了。巫术可成为这场战争中的兵器，就像你盗取的剑刃和你继承的爆矢。”
塔洛斯没有答话。第一烈爪的兄弟一致把目光转向他，他的皮肤立即生起了鸡皮疙瘩。
“当真？”夏尔追问道。“黑色军团的次元编织者们（warp-weavers）想占有塔洛斯？”
“千真万确，”卢科里弗斯嘶哑地说道。他头盔上那对泣血的眼睛目光凝固。“先知身上的潜力像是一个黑色光环。所以灵魂猎手，鲁文是不是曾企图训练你？”
“我拒绝了，”塔洛斯耸耸肩。“我们能否先着眼于手头的事情……”
“他拒绝的时候我在场，”赛里昂脸上绽出微笑。“如果要我给兄弟留个面子的话，鲁文他——在状态最好的时候——也是个饮尿的卑鄙小贱种（a piss-drinking, snide little whoreson）。我拒绝借给他武器，又岂会让他把我打造成武器？”
卢科里弗斯以金属爪在全息台周围爬行，背部的推进器时不时跟随不稳当的脚步摆动着。在走了几步后，他双足直立了起来——这下他站得和军团兄弟们一样高了——然而这个动作还是让他觉得失望。他重新四脚着地，匍匐走过被锁链缚住的棺椁，继续用他毒蛇般的声音漫不经心地发言。

“第一烈爪，你们怎么说？夏尔？马库沈？乌萨斯？你们怎么对先知这拒不迁就的样子作何想法？现在你们要怎么看待他？”
夏尔除了发出一声轻笑外没有吭声。马库沈保持着冷淡沉默，脸色极其冷峻。
“我看你还是管住嘴吧，”乌萨斯吼道，“先知选定了他的道路，和我们所有人、所有灵魂一样。”战士不屑地叫喊道。
其他人不禁惊讶地看向他，甚至是卢科里弗斯。
“够了，”塔洛斯喝道。“把这事先放一放。尊贵的技术修士，请继续。”
狄特里安没有错过任何一个节拍。“……为舰艏光矛组供能的附属进料装置已确认发生错误并按照标准泰拉纪年法于46分12秒前记录。15、16、17秒。”
塔洛斯面向技术修士。“我看你想说的其实是‘我们一路挺过来真是万幸了，舰船竟然没有散架’吧。”
狄特里安发出机械代码的微弱嘶嘶声以表明他并不赞同。“我根本不会用这些术语来发声。”
“要多久才能修好？”夏尔问道。“全部修好。”
狄特里安的兜帽转向了战士。阴影下，翡翠色的目镜和银色的笑容辉煌耀目。他早已做好精准计算，但只是怀疑，就算说出来午夜领主也不会想听。“在全体舰员的劳动力效率达到80%的情况下：5.5个月。”他对自己不准确的用词几乎感到痛苦，但又觉得他们“过于凡人”的思维需要隐忍。“凡人在80%的维修效率下会生病，负伤，死亡，疲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