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K】《血之掠夺者》玖(13)

塔洛斯点点头。“它很好。我再次感谢你，技术修士。”
“荣幸之至。”狄特里安对他投来微笑。但是，狄特里安总是微笑。
马鲁克展望着塞普蒂姆斯的工作区。这里光线暗淡，对马鲁克的眼睛不友好，但最近几周他逐渐习惯了。
“这是啥？”他举起一个拇指大小的金属物体。
塞普蒂姆斯仰头瞥向这位上了年纪的仆役。在合用工作舱里，马鲁克的桌上胡乱堆满了钻头、文件以及浸渍的衣物，地上四散着一把组装了一半的爆矢手枪。塞普蒂姆斯见状放下了他一直钻研的满是皱痕的原理图。
“那是提把（suspensor），装在马库沈大人的重型爆弹枪上的。”
舰船再次震动。
“那难道是——？”
“不，”塞普蒂姆斯背对着马鲁克担忧的目光。他默默希望奥塔维亚能驭船驶进更平和的潮水。“不管你想问什么，都别再想了。少问问题，只管干活。”
“听着，塞普蒂姆斯……”
“我在听。”
“这是一段凶险的旅途，甚至比我上次航行过的废船钻井架还瘆人。万一出了事怎么办？”
塞普蒂姆斯直勾勾地瞪着他。“你打算怎么办？跑出去用工业粘合剂把船体粘起来是吧？请便，外边有无数头怪物正等着撕碎你的灵魂，而我则乐意训练某人。”

“你是怎么做到这么淡定的？” 马鲁克挠挠脸颊，在皮肤上留下了一抹油。
“因为我也无能为力。”
“我听说过舰船在亚空间里迷路的故事……”
塞普蒂姆斯继续埋头苦读，但把一只戴着手套的手放在了被枪套包住的手枪上。“相信我，这些故事和真相不大一样，现实要比你们的帝国童话可怕太多了。不过现在真的不是考虑这事的时候。“
舰船又晃动一次，这次的强度使得他们两人都被甩出了座位。甲板之上，某种异常诡异、愈发嘈杂的呼喊声传遍了舰体。
“次元引擎又熄火了，”马鲁克一边咒骂一边用指尖揉着鲜血直流的太阳穴。他倒下时脑袋被桌子边缘磕破了。
“Sinthallia shar vor vall’velias,”塞普蒂姆斯从甲板上爬起嘘声说道。
“这句话到底什么意思？”
仆役用穿戴手套的手指捋开头发，不让其遮挡脸庞。“意思是‘那女人会害死我们’。”
奥塔维亚倾靠在指挥座上，按压着她阖上的双眼。汗水从前额落到甲板，响起奔流而下的柔和滴答声。她吐出了一口血，血腥味向口齿间涌动；她没有过目一眼的想法。额头中间的眼睛因为用得太久而难止疼痛，而眼角渗出的汗液则又使它发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