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 一个私生子的自诉(48)(4)

吴邪觉得腥，吃了一口就没再动过了。胖叔倒是想吃，可惜他血脂太高，被吴邪管得死死的，连一片葱叶都不让他夹，两个幼稚鬼就在这一桌饭菜上面大打筷子架，夹来夹去玩得不亦乐乎。
最后那道菜就只有我和老爹在吃，我和他不但长得像，在口味上的偏好也非常接近，胖叔经常通过观察我的饮食偏好去推测向来不显山露水的老爹的喜好。老爹也知道这一点，所以有时候会故意在胖叔面前吃甜食，胖叔也因此经常陷入一种摸不着头脑的茫然之中。
老爹跟我一样，一点儿都不喜欢甜味。我是天生不喜欢，老爹是小时候遭罪太多，甜食是最能提供能量的食物，在导致他在很长一段的倒斗生涯中经常与能量棒之类的东西作伴，所以在有选择的情况下，他都会避开味甜、吃起来还费劲儿的东西。我一开始以为老爹是在捉弄胖叔，时间久了才知道他是因为被杭州水土养大的吴邪口味偏甜才没有流露出对甜味的排斥。
不仅如此，我还总觉得老爹在看着向来精明的胖叔在一副发现了新大陆的得意洋洋没多久又被惨遭推翻后的不可置信，总有种说不出来的愉悦，像是找到了一个不错的消遣。
这应该是我的错觉，因为这种不太善良的恶趣味实在是和老爹不食人间烟火的高岭之花人设不太相符，还不如再给我喂上几口新鲜的狗粮。

话说回来，我和张家那伙人只在这里停留了一个下午的时间，等再上车出发时又多出了一个木箱，里面藏的好像是焚香用的香料，只是这香料不知道是变质了还是受潮了，常见的檀香味中带着一抹难以忽视的臭味。这种臭味让我非常熟悉，一时之间想不起来在哪里闻到过，除了臭之外还透着一股子浓浓的不祥。
我想起来了！吴邪前几次回北京时身上也有类似的味道。
死人的味道。
我勉强压住了我的好奇心，没有将视线停留在那个木箱上太久。张家人这次一行来了八个人，算上我一共九个，分为三辆车交替开进了雪山腹地。进了雪山之后我就认路了，这条路打死我都忘不了，因为吴邪曾经差点一度死在这条路上。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不过几个月的功夫就发生了这么翻天覆地的变化，曾经那个对着他们大骂龟儿子的我如今也成了这群王八犊子中的一员。
我见他们朝喇嘛庙的方向开去，还以为可能又得“故地重游”一下，他们也的确在山脚停了车，却没有上山的打算，之前我在庙里见过的那个小秃驴就在山脚下等着，估计是提前通过气了，那小秃驴直接上了我坐的那辆车，敢情一开始就是来这里接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