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 一个私生子的自诉(56)

【假如瓶邪有个儿子之《我的三个爸爸》、《吴邪请再爱我一次》、《小族长的悲催成长史》、《工具人儿子》、《我好多余》...】 
我感觉自己不像是在读取费洛蒙的信息，反倒像是在浏览吴邪濒死前的跑马灯。
一指甲盖的费洛蒙只能读取几个非常零星的片段或者是某个时间稍长一些的单一场景，可现在我的情况差不多快把吴邪这一生所发生的的所有重大事件都经历了个遍。我很难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我感到了一种喘不过气的窒息感，我像在水里，透过厚重的水压和破碎流动的光斑看向了天空，却始终无法拼凑出一个完整的画面。
眼前能让我感到“完整”的就只有眼前现在绝望中挣扎着的吴邪。
吴邪之前有段时间的性格转变非常巨大，原本温和的气质几乎从他身上完全剥离，甚至变得有些阴鸷和凶狠，直到近几年才逐渐好转，逐渐找回了些许所有人都熟悉的吴邪的影子。原来长时间反复读取费洛蒙不但极其损害人的生理机能，对精神上的冲击也是格外强烈，进而影响一个人的心智和性格。
把自己从费洛蒙作用在神经元上的迫真情景中剥离出去是一件非常折磨的过程。我现在看着吴邪在蛇吻下痛苦地蜷缩，这种窒息感竟丝毫不差地重现在我身上，更别说我跟吴邪之前远超常人的亲密关系和血缘羁绊，吴邪自身的疲惫无力甚至比我对他的心疼和共情先一步占据了我的大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