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玉脑洞同人小说】《天教长少年》（五十）身业(2)
润玉倒是没觉得有半点不妥，大大方方站起来说：“行于所当行，孟太太受得起。”他拍了拍膝盖上的浮灰，直起身子，接着道，“我最近被一些陈年旧事所扰，有几个问题想请教下孟太太。”
孟太太端着药碗，轻轻地抿了一小口，眼波流转间半嘲半讽道：“堂堂的宣家大公子竟是求到我一个妇道人家面前，我又能帮你解答什么呢？”
“我大伯父是因何而死的？”
这一问顿时把孟太太刚抿下的一口药汁噎在喉咙口，她愣了刹那缓缓把药咽下，开口道：“大公子这话就问得可笑了，大公子的家事，我又如何得知？”
润玉抿了下唇道：“我不想和孟太太兜圈子，你若不知，何必用墨菲斯控制着蔡伯呢？”
孟太太闻言一惊，“你都知道了？”
见她这般反应，润玉知道自己的猜想多半落实了，他说不上来那一刻的感受是什么样的，就像一场凌迟，最后一刀下来的时候，已经没什么感觉了。
他听孟太太冷笑道：“现在你知道你父亲是怎样一个伪善而阴险之人了吧，他当年为了夺嫡毒死了自己的亲兄长。”
润玉直觉反驳道：“不可能。不可能的，大秦的每一任太子打小就会被喂毒，防的就是被毒杀，先太子怎么可能被毒死？”
孟太太放下药碗，正眼望向润玉，虽是坐在椅上仰视，但那目光却仿如居高临下的睥睨，她轻呵了声，道：“有什么不可能？廉晁太子有夜盲症，长年用药膳来治疗病症，要知道这世上药和药之间相生相克，有的凑在一起就是杀人的剧毒了，亦如有些吃食对旁人来说是无关痛痒的小食，但对你们这些长年服毒的身体来说，就是能要人命的。”
润玉只觉那空气里弥漫的中药苦味通过他的鼻息窜入了心肺，可他仍然在问：“那您当初为何不揭发他呢？”
“我……”孟太太本能地接话，却被理智深深按捺了下去，她自是没法诉之润玉她当年怀着太微的孩子，与太微绑在一根绳上，断没有拿腹中骨肉的安危去换一个问心无愧的，只道，“你以为你那个高高在上的皇祖父不知道吗？他心里门清着呢，只是他死了一个儿子，便不想再杀一个儿子，他对你父亲的惩罚，就是你。”
润玉弯唇笑了，眼中似悲似讽，他孺慕的皇祖父对他所有的好，都只是为了惩罚他的父亲，多好笑啊。皇祖父是要让父亲眼睁睁看着自己唾手可得的权位被亲儿子占据，让他知道，他若不给，他便抢不得。可如此，也从一开始就活生生切断了他与父亲之间来自血缘的相亲天性。
呵，他从出生起，就是要被养成……孤家寡人的啊。
“我还有一个问题，您当年生产时，产房的大火是谁指使放的？我母亲？我父亲？还是我外公？”
孟太太这回是彻底惊到了，颤声道：“你……”她握着座椅扶手稳住身子，也稳住了心神，“看来大公子此趟是有备而来啊。说来也可笑，当年那场几乎要了我这条命的大火，我还真不知道是谁主谋的。起初我以为是荼姚，她向来好胜，一心想在我之前诞下皇嗣，为此都不惜对自己用上催产药，要知道你母亲那时才怀了你八个月，还真是敢搏命啊。她对自己都尚且如此之狠，更遑论对我，可让我万万没想到的是，把我从那场大火里救出来的竟是萧藏锋……”
孟太太端着药碗，轻轻地抿了一小口，眼波流转间半嘲半讽道：“堂堂的宣家大公子竟是求到我一个妇道人家面前，我又能帮你解答什么呢？”
“我大伯父是因何而死的？”
这一问顿时把孟太太刚抿下的一口药汁噎在喉咙口，她愣了刹那缓缓把药咽下，开口道：“大公子这话就问得可笑了，大公子的家事，我又如何得知？”
润玉抿了下唇道：“我不想和孟太太兜圈子，你若不知，何必用墨菲斯控制着蔡伯呢？”
孟太太闻言一惊，“你都知道了？”
见她这般反应，润玉知道自己的猜想多半落实了，他说不上来那一刻的感受是什么样的，就像一场凌迟，最后一刀下来的时候，已经没什么感觉了。
他听孟太太冷笑道：“现在你知道你父亲是怎样一个伪善而阴险之人了吧，他当年为了夺嫡毒死了自己的亲兄长。”
润玉直觉反驳道：“不可能。不可能的，大秦的每一任太子打小就会被喂毒，防的就是被毒杀，先太子怎么可能被毒死？”
孟太太放下药碗，正眼望向润玉，虽是坐在椅上仰视，但那目光却仿如居高临下的睥睨，她轻呵了声，道：“有什么不可能？廉晁太子有夜盲症，长年用药膳来治疗病症，要知道这世上药和药之间相生相克，有的凑在一起就是杀人的剧毒了，亦如有些吃食对旁人来说是无关痛痒的小食，但对你们这些长年服毒的身体来说，就是能要人命的。”
润玉只觉那空气里弥漫的中药苦味通过他的鼻息窜入了心肺，可他仍然在问：“那您当初为何不揭发他呢？”
“我……”孟太太本能地接话，却被理智深深按捺了下去，她自是没法诉之润玉她当年怀着太微的孩子，与太微绑在一根绳上，断没有拿腹中骨肉的安危去换一个问心无愧的，只道，“你以为你那个高高在上的皇祖父不知道吗？他心里门清着呢，只是他死了一个儿子，便不想再杀一个儿子，他对你父亲的惩罚，就是你。”
润玉弯唇笑了，眼中似悲似讽，他孺慕的皇祖父对他所有的好，都只是为了惩罚他的父亲，多好笑啊。皇祖父是要让父亲眼睁睁看着自己唾手可得的权位被亲儿子占据，让他知道，他若不给，他便抢不得。可如此，也从一开始就活生生切断了他与父亲之间来自血缘的相亲天性。
呵，他从出生起，就是要被养成……孤家寡人的啊。
“我还有一个问题，您当年生产时，产房的大火是谁指使放的？我母亲？我父亲？还是我外公？”
孟太太这回是彻底惊到了，颤声道：“你……”她握着座椅扶手稳住身子，也稳住了心神，“看来大公子此趟是有备而来啊。说来也可笑，当年那场几乎要了我这条命的大火，我还真不知道是谁主谋的。起初我以为是荼姚，她向来好胜，一心想在我之前诞下皇嗣，为此都不惜对自己用上催产药，要知道你母亲那时才怀了你八个月，还真是敢搏命啊。她对自己都尚且如此之狠，更遑论对我，可让我万万没想到的是，把我从那场大火里救出来的竟是萧藏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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