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姐弟(11)

“哦。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开除了。打架，把老师也打了。”阿贵看到双双猛地一回头，用惊讶的眼神看着自己，就又补了一句：“我把爸也打了。”说完，自己干笑了两声，不好意思似的把头别了过去。
又是一阵沉默，阿贵不敢看姐姐，只是听见姐姐长叹了一口气。
双双捡起水瓶，使劲咽了一口水，再慢慢拧上瓶盖。“走的时候拿上身份证了吗？”
“拿了。”
“那就好。嗯。”
“你的也在我这，不过过期了。”阿贵这才又重新看向了双双。
“是吗。”
话语又一次随着沉默断在了风里。阿贵听到双双的嘴里传出卡蹦卡蹦的脆响，逐渐变成咯吱咯吱，最后消失。他站起身，把手里的烟蒂使劲一挥甩到了一旁，提提裤子蹦了两下。
“姐，”双双的身体颤了一颤，“你饿吗？”
“还行。”
“我饿了。走，请你吃包子去。”
“嗯。行。”双双把嘴里的小棍拿了出来，像阿贵扔烟蒂一样扔到了出去。
阿贵笑了，他感觉自己的整张脸都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