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舞会(6)
“知道什么……哈、哈,先生!”
“你很幸运,暂时还死不了。”黑色的面具后面透出的并不是仁慈,“大人们很不喜欢你的行为,所以你得先去逗他们开心开心,然后就可以选一下是淹死还是喂鲨鱼。当然我们一般两个都做。”
“哈哈。”
没关系,反正那些大人物不会知道,他们也是我,羞辱我,就是在羞辱他们自己。
这句话是他被押送着回到上层、面见那些不满的大人物之前提醒自己的,用于帮自己撑过羞辱。事实上他做得很对:面对那些从人格到基因、再到最早的起源的或阴阳怪气或直接辱骂,都是这句话帮助他提振精神。至于那些投掷的东西?他只感觉可惜,那些平时吃不到的东西砸在脸上更像是赏赐。
但是最后,他看见了两个人:一个是绅士,一个是红裙子的淑女。
喉咙里响起一句“不要”,可是紧闭的唇齿不肯让它出口。
“你这个无耻的骗子,就该被吊在船头放血钓鲨鱼。”卫斯理对这个骗走了他一套衣服的混蛋非常愤怒,“我要单独收拾他,执法官先生,你们有没有那种单独的隔间。”
“您请。”这些黑面具也喜欢这种事情,自然是乐得满足贵客的要求,“在这边,还有全套的设备供您使用。”
所有人都看见三个人进了那间传闻中比死亡更令人可怖的屋子,经过一阵牙酸的吵动后,只有两个人出来了。
“卫斯理先生,您记得了吗?”
“我记得了。”
他们簇拥着离去了。
……
黄昏的灯光下,两人迈着别扭的舞步,起舞着,在这一切都是富贵的舞厅里。但是有一点不同,女子也许察觉了,但谁在乎呢,这是一场追求的游戏,人们怀着不同的目的,大概女子在乎的从来不是那面具下的人,只是面具而已。 舞厅里随女子起舞的是一双无比粗糙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