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舞会(2)

而诺顿要去和那些人中的小姐跳舞。
“你想怎么做？”伙伴警惕起来，他担心诺顿是想到了什么冒险的法子。
“我要去偷一个面具，上等人戴的那种！”
“你疯了？”伙伴的眉毛几乎要扬到天上去，“这不是闹着玩的，你可能被船长直接丢到海里。”
“不会的，他只会低头，然后说‘感谢诺顿先生大驾光临’。”
然后他就走开了，不让谨小慎微的伙伴阻挠自己的计划。
事实上诺顿并非是有勇无谋之辈，他提出这个计划是有他的考虑的：那些富贵人的面具必然不止一个，因为船长有些时候也会发脾气，而且是对着那些光着脸的富人。
“你们这些有头脸的人物，最好明白些事情！这是在保护你们！”
面具既然能保护他们，那就不止一个。
他要做的很简单，趁擦游轮外壁的时候用升降梯从外侧来到富人的窗户边，只要一伸手，就能从窗台边的架子上捞出来一个。他之前仰望舞会的时候看到过很多次了，熟门熟路。
“嘿！你小子干什么呢！”不过不走运的是，带着黑色面具的巡检在他动手的前一刻正好望向了天空，那象征死亡的吼声吓得诺顿心里一抖，操纵升降梯的手险些把梯子放下去。

“不对，我得拼一把！”
下去是必死的，所以他得上去！
趁着使用这东西的人只有劳工，他可以马上升到最上面，混进舞会里面去，然后……谁要检查诺顿大人呢？
这些想法不过是一瞬，然后他的身子已经飞了起来，象征劳工的丑角面具脱离了他的脸，方便他贴上一副新的——淡红色的脸庞、美满的笑容，这才是人该有的面具。
在最上层的舞会上，此刻年轻的男男女女正在享受他们的时光，当然包括诺顿所看到的那个红裙子的女孩子。她此刻正任凭自己的未婚夫搂着、一同配合着跳起一支激烈的圆舞曲。欢快的舞步和吵闹的环境让两人没有注意到，他们正离跌落悬崖只差一步。
“嘿，小心些，美丽的女士！”正好某位诺顿大人从旁经过，给已经半只脚悬空的小姐推了一把，然后他如同帝王一样款款踏出了升降梯。
“看在我帮了你一把的份上，可否借我一套衣服？”
……
卫斯理很不爽，不仅仅是因为他的西装被人借走了，而且还有他的另一条裤子，可爱的凯瑟琳一定要他如此做，他也只能听令。但是这家伙现在打扮得人模狗样后就开始和凯瑟琳套近乎，就有些“是可忍孰不可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