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之影——王座守望者第一章(2)

但，在这一切之中，他就在那儿，能量无穷无尽。他和那些敢于冲击我们宫墙的怪物战斗，把它们中最大的击倒。即便皇宫的尖塔还在燃烧，他就已领军解放沃莱斯之门并重塑了王座世界前往帝国地图疆域的通道。勇士们云集在他麾下，即便是原体最细微的动作都给了他们新的目标，或者甚至让他们议论纷纷。当他回到皇宫，发布重整命令的速度令人发狂，我们已经长时间习惯于那种懒散了，现在我们中出了一位不能容忍任何迟疑的人。我们没有人能看向他的眼睛说不，也许瓦洛里斯可以。改革措施开始实行，这些措施我从未期望在我孩子那一辈能看到，更不用说是我自己的有生之年了。
我从未工作得如此努力。提瑞恩此时也离开了，因长年的服务和严酷的灾难而筋疲力尽，让我接管他的位置。我猜，我们二人是进行对比探讨的一对好案例。他衰老、放纵，是个不安的产物。相对来说，我年轻，在其他时代，估计我要想被升为总理还得再服务几十年才行。我的眼睛一直盯着这个位置，也知道自己的能力也可胜任，但当这个奖励真的被交到自己的手上时，还是感到没准备好。
多年来我就是皇宫官僚体系的一部分，即便如此要应付所有应该做的事还是很困难。命令如疾风般涌来，被惊慌的侍从带到我的办公室中，而我不得不想办法理解这些命令并加以执行。

我把这些难处告诉了末底改（Mordecai），他是我的助手。我们在我的私人房间进行私下的对话。我的套间不大，没有什么家具。我刚刚才摆脱了退瑞恩的那些杂物，换上了那些我远为更加珍视的东西。他的那些绘画和花瓶被换下，取而代之的是沉思者终端、进阶的传感器阵列以及覆盖大量我方外勤探员的加密通信链接。这种改造的结果混合了华丽性和实用性：它经历了一个急就章的改变，就和那个年代所有其他事物一样。
末底改并未发表意见。那时他已经将近两百岁了，终日待在他唯一了解的这个古代遗迹之地里。我认为他也一直处于震惊之中，因为他总是半闭着眼在镀金的走廊中踱步，对一切行将终结的证据视而不见。我许多其他仆人也是这样，依旧因他们所见和所经历之事而感到震惊。泰拉是一个建立在传统之上的世界，许多传统已经有成千上万年的历史了。我们已经开始依赖这些传统，并将其视作一种独立于国教之外的宗教。一旦动摇这些传统就将伤害我们，这种伤害将比我们此前经历的任何物理伤害尤剧。
但在那时，我们在沃莱斯取胜的几周后，那些沃莱斯虚空战中的生还者还在医疗恢复之中，接着召见令就到来了。我记得自己那时正在看手中的羊皮纸摘要，看着其上面的官方印章和纸张边缘细细的金线。在羊皮纸的左边空白处，一个全息的身份证明微微闪烁一下，这准确地标明了文件的来源，却让我觉得有些多余，因为没人敢用他的名字伪造一份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