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 枪 客 （41）(2)

“至少不会比贫民窟的日子更糟了。”星总是这样安慰自己，但这并不会令疼痛有丝毫缓解，反而让她深深耻辱于自身的软弱——她宁可痛死也不愿表露那一面的。
一双手从背后环过她的腰。
“你又用那种能力了对吧？”叶莲娜的声音听上去虚弱无比。
“不然？”星没好气地说道，心中的某种块垒仿佛消散了。
“放轻松。”叶莲娜说道，温暖而圣洁的光芒包裹了两人。星没见过叶莲娜昨日对自己使用这力量的景象，但随着头痛一点点抽离，她也就猜到那天得以安睡的真正缘由。
“你...”
“不用谢...”叶莲娜‘哇’地喷出一口血，染红了衣衫。星登时跳起来，检查叶莲娜的状况。
“逞什么强啊？你不知道自己伤得多重？”星将自身劲力柔和地拍入叶莲娜的体内，帮她抚顺内脏。
“逞强的又不只是我。”叶莲娜轻声笑道，“杀那个已经不构成威胁的人却用你这麻烦的能力，有必要吗？”
“为了一个破堂口和人拼命，你好意思说？你是不知道自己多重吗？”星哼了一声，在涉及到女子禁忌的问题上星反而百无禁忌了。
“如果不是没有力气，我肯定要按住你猛打一顿。”叶莲娜气鼓鼓地道，却更像是撒娇。

“那就等你有力气再说吧。”星擦去叶莲娜嘴角的血，“我现在怀疑你治好我的头痛就是为了让我继续给你当苦力的。”
“你要是想这么理解也没问题，学学怎么照顾人，省得未来嫁不出去。”叶莲娜缓缓合眼。
“得了吧，我的夙愿在此，没有心思和精力去考虑那些。”星说着，将劲力拍进心脉。
“所以，你的能力应该也和你的‘夙愿’有关吧。”叶莲娜问道。
“是。”星定定看着对方，思考良久才下定决心说道，“我称这种能力为‘定命’，她的确来自仇恨，虽然我也不知道因果，但我就是突然能够使用这种力量。”
“达克究竟给了你什么？”叶莲娜问道，面前这个冷硬的女子突然变得脆弱而孤独，可从未停止的愤怒却看不到了。
“我不想谈这个。”星将目光投向远方。
“抱歉。”
“我的能力实质上是将自己的意识与思维加速，让我能在极短的时间里构建一条连锁反应，用来杀人。而在这个过程中，我自身的力量也会被引导，参与构建或者催化这个反应的一环或几环，这样的催化往往令我出手的过程看上去充满巧合。但副作用你也知道，使用过这种能力，我的头会很痛，催化环节越多，我的头痛程度就越强。”星唇角勾勒着苦涩，拥有这样的力量究竟是幸运还是不幸？除了她自己谁能评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