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丽丝(2)

这句话我已不知道听了多少遍。
哎，与谁结不一样呢。于是我一个轻轻的点头，就轻而易举地决定了我的人生。
某天，风和日丽，我结婚了。
来了很多我不认识的人，包括我的新娘。我麻木地背诵完了那串被称作“誓言”的文字，麻木地交换了戒指，麻木地去敬酒，麻木地结束了这莫名其妙的婚礼。
新婚的夜晚，妻子只是做了自我介绍便睡去了，我也没什么感想，无论是对于妻子，还是对于结婚。如果真的要说有什么感想，最多的是厌恶吧。于是我就带着满身酒气便入睡。
第二天早上，我出门上班前遇见她起床，打了个招呼就上班去了——毕竟是自己法律意义上的妻子，她也不见得是自愿结婚的，不能显得太冷漠。
晚上回来，她早早便睡去了，我看了会电视，就洗洗睡了。
之后几天的日子都是这样，再后来，她就不怎么回家了。也许是两三天，也许是一个月。可是那与我有什么关系呢？不过是床上有几个人的问题。
有天我走在路上，捡到了一张小广告。
我突然萌动了想法。
结婚半年多了，妻子几乎不回家，我也开始想念婚前生活。那时的逍遥日子已经一去不复返，虽然毫无爱可言，却不会有如今这样独守空房的寂寞感。那时的潇洒风流对于现在的我而言是多么的奢侈。以前的日子多么快活，现在呢？有谁会愿意不顾声誉地来当一个有妇之夫的情妇？这样做不亚于当个妓女。

完事以后我回了家。让我惊讶的是，妻子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好像在等我。
她从兜里掏出一张纸拿给我。
她怀孕了。
孩子不是我的——我们之间最亲密的接触莫过于婚礼上的接吻。不，那不能称之为接吻，那只是嘴对着嘴罢了。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个消息，我觉得她的意思应该是要和我离婚，毕竟她应该怀上了别人的孩子。但我还是问了句：“所以呢？”没想到她居然不是要和我离婚，而是直接说明：“孩子是别人的，我要搬出去住。”我同意了。离不离婚于我而言没什么不同。
我想起那位姑娘，就是那个我之前嫖的姑娘。想她平直的身体，想她青涩的面庞......我想起来，她说，她的名字叫爱丽丝。爱丽丝?她看样子并不是外国人，应该只是为了隐藏真名而取了个洋名吧。我又萌生出了嫖娼的念头。我觉得没什么对不起妻子的，毕竟我们半斤八两，毕竟我们的婚姻仅限于法律意义。法律...我只是嫖娼，嫖客又不坐牢。
后来，我偶尔会去找她，我感觉我挺喜欢她，但这份感情不比先前我交往过的姑娘浓烈多少。
很快这一年到了头，很快就是春节。距离除夕还有几天，我放假了。开车回家的时候，一个电话打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