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原创/黎门】她(9)

火焰有一种别样的魅力：它富有活力，蓬勃待发。可它的根基却是空的。无论它舞得多么热烈，光芒多么耀眼，都没有依托，摇摇欲坠。
“你醒了？”火炉旁陌生的男人开口问我。在我的床头放着一个冒着热气的木杯。
“啊……您救了我吗？”我意识到我的语速明显比我想的要慢。
“不算救。我在街上捡到你的时候，从周围的灰尘来看，你已经昏倒很久了……但是你的体温却仍然正常。你命很大啊。”
“……只是诅咒罢了。您不去圣炉吗……太阳熄灭了，待在这里迟早会死的。”
“圣炉？西方的极光吗？我不知道那里有什么。况且我一生都生活在这里。这个小的不行的房子已经是我的全世界了。要是人类文明还剩下什么，那也要被我拿来烧火取暖。”

“是吗……镇上的其他人呢？”
“他们都走了，朝着光亮的那边逃去了。”
“您应该和他们一起走……”
“看来你知道很多啊。你从哪里来？为什么往西方去？”
“东边的韦什尼亚……至于为什么，您应该知道，大约从一年前起，奇迹，就不再降临了。”
“对啊。有人说人类的罪孽太重，奇迹抛弃了我们；也有人说是奇迹本身也快消亡了。”
“后者大致是正确的……原本用来治病的圣膏失效了，黑夜生物们也不再害怕刻满了经文的城墙，黑死病发了疯似地传播……然后天使们就出现了，他们帮我们应对之前依靠奇迹解决的疾病、灾害……”
“我还以为那是传闻。像我这种小人物也没有机会一睹天使的真容。”
“大概就在一个月前，太阳突然熄灭了，这你也知道……天使们也没有料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大天使长做了个紧急的决定：把所有的天使都聚集在圣城佩佩尔，他们在那里兴建了某种……装置，把自己当作柴薪，作为这片大陆最后的温暖和光亮而燃烧着。我们将其称之为‘圣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