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深】戏（万骨）(7)

“陪我演场戏。”
外面下了场冬雨，地面是湿滑的。温阮扯着周深左拐右拐，来到一个小巷子里。
“这里偏，他们一时半会找不到。”
温阮爬在巷口看了看，确认日本人没追上来，于是回头问他：“我暴露了？”
“不是你。”他大口喘着，“是我。”
犬养的唇髭上沾到了胭脂，而周深的大衣上也有不小心碰到的一块，还在他屋里翻到了胭脂盒。
温阮听他说完，抬脚就住外走。周深一把拉她回来，死死堵她在墙边：“你干嘛去?”
“去自首。”
“放屁。”周深罕见地爆了句粗口，“你这一去咱俩都得死。”
物征在周深身上发现了，而这时候有人跳出来说是自己干的。
什么情况，不言而喻。
“你留着命，带着这个，去南方找共产党，加入他们。”周深把一封信塞进他手里，“但是先陪我演一场戏。”
温阮再有知觉时，她被周深拿在于里。身边的周深如同困兽一般拼死捺住她脖颈，但没有使多少力气。
她听见国深用日语喊：“你们再过来，我就弄死这个女人!”
果然围住他的日本人都不敢轻举妄动。毕竟都还没上过温老板，若先让他弄死了……得让他放了温阮。

“你们不要管我!“温阮扒着周深的手，“快缉拿他!”
为首的军官正是那天放温阮走的。他将手中的抢垂下，说：“温小姐深明大义，不能伤害她。”
温阮计上心头，流着泪对周深说：“周先生，你我无怨无愁，请快些放了我。我知道我命不久矣，你给我下药了对不对?你也吃了药的，你也吃了的……横竖都是要死的….…”
周深虚掐了她一下：“闭嘴!”然后压低了声音：“很好，还知道用日语，继续。”
“我……我就想好好活着……求你了，放了我吧……”
温阮哭得逼真，是个男人都会忍不住答应她一切请求的逼真。周深眼里的光暗了暗，松开手。
温阮跌跌撞撞离开他，站不稳似地扑倒在地。
 周深站在原地，忽然扬起手扔过去一只瓶子：“解药。”
就是那天和胭脂放在一起的瓶子。
她刚才挑明了自己吃了毒，那么那些日本人肯定会看着她什么时候死。周深这解药扔得，聪明。
她佯装吃惊，一口吃掉药丸，踏着湿润泥泞的地面跑出了周深的视路。离开小街之后，她又伏下身子，背靠着拐角的墙，眨着眼把眼泪收回去。
“我很好奇。”为首的日本人把枪顶到他脑袋上，“你为什么要用亲吻的方式给她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