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9)

我闭上了命运的双眼。
我想要体面地离去。手里开始有着触感，铁质……可是为什么它这么细……
熟悉的声音逐渐变淡。我的脑中开始极度不适应。
“很遗憾——我的小姐，请您听好——我现在真的很尊重您，您是我见过的最特别的女性公使——如果按照过往，你的愿望一定会实现——我是在隐瞒答案，所有的情感都带有表演——可是，你要清楚啊——”
我睁不开眼睛。我的身体动不了。暗黑的感知只能让我去脑补想象。
“那里没有载你的船，那里也没有你的路。你不是那位失足的猎人，死亡不会为你吹起来自甲板最底层的风。我想，你就是「永夜」中真正的艾琳·爱德勒，您真的教会我很多……
“那么下次再见愉快？毕竟你让我让我不再孤独。也许我下次变成女性也不错。”
话音刚落，我自然睁开了眼，看见了湿淋的街道，站在那悲剧中央。她穿着一条下摆已经严重损坏的透明白裙就那样躺在路的中央，瞳孔黯淡没有光，嘴唇依旧因雨湿润。她似乎，对我的呼唤没有反应……
呼吸声已经几乎听不见了……

难道她……已经快死了吗……
我蓦然跪倒在原地，后背也浸润在雨中。想要抬起头去摸她，可是才发现我的双手都有着东西，左手手心是几小块的能量饼干，右手攥着一把红色的伞。
……我不能让她没有食物……只要还有希望……死前给她一点享受也是好的！凭什么她不值得我去爱护？
我心中的，可是她的一切啊！
感谢您，法尔诺斯。您的心可能并不坏，可是您只是神，而我只是一介船舟——清流上飘去，自此就很难复返。
……看来我还是受到「永夜」影响了。
我向右后丢弃雨伞，任凭暴雨洗刷着我。我用左手向我口中丢入饼干，我只简单嚼碎，为了防止下毒，我去替她侵扰死神。
我尽可能抑制口水不下咽，含住两分钟后，因为全身已经湿透了。恐怕只有一个办法了……救活她……我也快死了吧……
我不再顾及礼法，直接低下头向她吻去，将半消化的食物全部送入，用舌尖绕着她的舌根转动，保证唾液量足够进一步分解。然后结束仪式后，我的双手分别在头部上下按抬，保证下颚运动，嘴部进一步咀嚼，就一直持续下去，我的手变得很酸。她的表情，好像有了一点变化，眼睛中有些光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