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习水手、回旋曲 （郑克鲁译）科比埃尔

见习水手
见习水手，你父亲也是水手?
——是渔民。已遇难多年。
不能同我母亲聚首，
他长眠在浪花中间……
妈妈在墓地为他保留一座墓
——里面空无所有——
我好似她世上的丈夫，
给孩子们挣钱糊口。
两个小娃娃。——沉船上面
什么也没漂回沙滩?……
——只有他的烟斗袋和木鞋……
星期天，母亲以哭当作休息……
我呀，等我长大时，
——当个水手——我要以血还血！
回旋曲
天已漆黑，孩子，你窃走了光明l
再也没有黑夜，再也没有白天；
睡吧……一面等待那些光芒来临，
它们既说：决不I又在说着：永远l
你听见它们的脚步?……脚步不重：
多轻的脚步！——爱神是有翼精灵……
天已漆黑，孩子，你窃走了光明l
你听到它们的声音?……墓穴耳聋。
睡吧：不凋花的重量压得很轻；
它们不会来，你那些朋友狗熊，
把铺路石纷纷掷向你的蜻蜓……
天已漆黑，孩子，你窃走了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