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合运动】跃下青空（一）(9)

“能去寻找意义，本身也是一种幸福。这片大地上的许多人，根本不可能找到意义，他们挣扎着，生存是唯一的意义。”
“这难道不像是一个无底洞吗？当你寻找到了一个意义后，你去追求它；但它永远是你的缺失，是一个在地平线上的东西。你只能把那些永远找不到的东西当成是意义。”
“不，不是这样的！”
博卓卡斯替先生的语气十分严肃，但他却并没有给出答案。塔露拉也没有反驳，她喝完了自己的苦艾酒，将烟蒂扔进了酒杯中。杯底残留的酒水将烟蒂上碎裂的烟灰慢慢溶开，变得浑浊漆黑。
塔露拉现在有点理解萨沙了，他们现在一样的空虚而无趣，都是汹涌的大海上努力抓住浮标的溺水者。同样的，她并不相信那些已经摆在台面上的知识，她并不觉得这些东西可以真正帮助自己打破那透彻骨髓的冰冷。
“你知道小津安二郎（Yasujiro Ozu）吗？”
“当然，日本电影之神，同时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右翼分子。”
“我只是很好奇，人们如何看待他的意义，亦或是那些影像的意义。”

“这和我说的，大概不是一回事······”塔露拉的话中没有多少信心。
“走吧，这里的气味太难闻了。”博卓卡斯替先生起身出了门。塔露拉跟在他的后面，她还没有来得及问眼前这位老者，“死亡的意义是什么？对于温迪戈来说。”
谈论死亡似乎对于德拉克人和萨卡兹人看来很可笑，他们都是长生种，德拉克人甚至似乎可以永生不死。年轻的塔露拉，年迈的博卓卡斯替，他们的心中都藏着不同的答案，但他们知道，这些答案就像海滩上的沙堡一样脆弱，根本经不起真正的冲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