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憨】撒旦赌局——不务正业撰写的鸟憨文(10)

在与楼梯正对着的侧墙上挂满了照片，从黑白到彩色，从胶卷到数码，从奥斯曼帝国到波黑联邦，不一而足。似乎这家店铺和它的主人真的得到了真主安拉的护佑，无论风云如何激荡，依旧笑看云卷云舒。
但是一年前，刚刚从大学毕业的阿甘斯帕西奇从父亲手中接管这家店时全然没有昔日祖辈的惬意。研究市场波动，填写银行账单，与当地政府官员会面，种种琐碎的事情占满了这个年轻人的生活，他几乎没有时间思考个人问题，和他做伴的只有年龄相仿的服务员兼主厨，卢森尼亚人伊利亚•拉扎连科。
“至少我还有几个同学在对面。”他总是以此宽慰自己。
几个人落座后，拉扎连科立刻端上还冒着热气的，加了大量昂贵的龙涎香的咖啡，又配上几颗土耳其软糖。
“Chapetone（西班牙语：新来娇客），让我们谈谈经历吧。”柳比米切夫略带戏谑的对Hanser说。
“我，我昨晚和Yousa去石桥那边闲坐，然后我接了一个电话，等我转过身来，Yousa就失踪了。我就一边哭，一边找，但是到处都没有…”她放声大哭。
“嗯，石桥？”在一旁用纸笔记录Hanser口述内容的柳比扬基奇听见这个词放下笔，沉思片刻，又继续奋笔疾书。

“噢，石桥。”阿甘斯帕西奇咬着下唇点点头。
Hanser在柳比米切夫不断的安慰之下，心情稍稍平复了一些。她抽抽搭搭地继续说：“然后我突然想到你好像在这个地方，所以我今天一大早就来你们楼下了，但是我不敢进门，还是咖啡店的老板领我进去的。”她感激地看了一眼阿甘斯帕西奇。
“没想到你还能记得我，其实我们两个也就是一首歌的交情。”柳比米切夫笑道。
“啥，你和她之间还有故事呢？”柳比扬基奇用笔虚空点着两个人说。
“有什么故事，就是当年Hanser那边需要一首异域风情的歌曲，她那家多媒体公司的外联人员联系上了德米特里•约基里奇，他告诉我这件事，然后我在2小时内填了一段词发过去。”
“真是太谢谢你了，没有给你造成负担吧？”
“能有什么负担，用《Шуми Марица》（注：《流淌的马里查河》，保加利亚著名爱国歌曲，在1886—1944年间为保加利亚王国国歌）的谱，再填上朗朗上口，对外国人友好的语句就行了。”柳比米切夫摆摆手。
柳比扬基奇忽然把笔往桌上一甩，爆发出一阵响亮的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