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同船渡》第十三章 阁楼上的疯女人(5)(5)

飒急忙握住卷的手：“你快跟我说说。是真是假我自己判断，但是什么都不知道太痛苦了。”
“那我说啦？”
“你快说吧。”
卷思索片刻，终于下定决心：“好吧，那我也不管那么多了，把我听到的都告诉你。这方舟挺有意思的，新来的Alpha们多半对大人又敬又怕，可经历过新政前的……多聊一会儿就会发现，很多人提起大人都有些不屑。”
“为什么？”
卷知道的远比飒想象得多。他将新政前方舟的势力大致理了一遍，包括癸一家和十的关系，竟然都八九不离。
“你知道吗？我听说，当年癸要交接，原本轮不上大人。癸除了自己的女儿之外，还带着她姐姐的一个女儿和一个儿子，也就是炸的亲妈和亲舅舅。结果咱们这位大人来了之后，先是炸的父亲死了，没过一年炸的舅舅就和癸反目成仇。十帮癸控制住炸，炸的母亲便只能听话，炸的舅舅被驱逐后势单力薄，没过两年就也死在一场和其他船只的冲突里。后来再也没有人见过炸的母亲。一说是她出家了，一说是自尽了。好好的一大家子，三个成年人都没了，只剩下年长的癸和绒炸两个孩子，除了托付给十还有什么选择呢？”

听到这里，飒明白了。对于野生Alpha来说，十一开始委身于Omega，又靠搅乱后院这种不光彩的手法窃取癸的势力，最后还把贵人全家弄得家破人亡，这种发家史确实为人所不齿。
对于癸曾经手下的旧人来说，这种不光彩还多了另一层缘由。
“我遇到一个跟过癸的Alpha，他说：‘你们这些新来的人只知道现在的方舟好，不知道在他以前，癸手下的Omega生活比这只有更好的。’”
卷模仿着做出一个惆怅向往的表情：“……个个风华绝代，在我们的保护下活得肆意潇洒。出门在外，谁敢不给癸家的Omega面子？他们在方舟的权力并不比Alpha少，这都是我们给的底气！结果现在，AO泾渭分明。卷，像你这样愿意和Alpha像朋友一样聊聊天的Omega真的没几个。我也不想进屋就是做啊……”
飒被逗得哈哈大笑：“这人真可爱，以前癸时代的Omega也未必真心想和他调情做朋友啊。”
“可不是么！”卷也笑了一会儿，飒才正色道：“不过他有一点说得没错。大人的新政对于旧时期被独占监禁的Omega来说确实是一种解放，可是对癸系统里本身就靠维持多个裙下之臣保障安全和自由的Omega来说，境遇并没有改善，却完全丧失了话语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