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同船渡》第十三章 阁楼上的疯女人(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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绒好了，却也没好。
相比较之前钻地打洞的日子，现在他已经能够像常人一样行动、交流、自理、饮食起居。乍一看，几乎以为过去那个温文儒雅的绒又回来了。可是只要仔细观察，就能发现他的神智依然游走在崩溃的边缘。
绒的记忆仍然错乱，除了知道有一个照顾他的阿嬷，还有小桃花是他标记了的Omega之外，其余一概不认识。每次十和尘出现，绒都十分戒备，说不了几句话就开始呼吸短促，手脚发颤。
他知道自己身在方舟，但前因后果却说不清楚。飒于是顺着绒的话给他编了一个简单的背景故事：他生病了，被关在这里疗养。他的Omega小桃花则需要工作，只能隔一两个月来看他一次。所以他要努力康复，尽早回家和小桃花重新一起生活。
绒完全进入了角色，在飒面前俨然是一个温柔勤快的好老公，对飒言听计从，有求必应。不但乖乖吃药，锻炼，复健，还懂得对飒嘘寒问暖，说俏皮话讨飒的欢心。
对于绒把飒占为己有这件事，十心里非常不是滋味。但他非但不能和绒计较，还要在飒的发qing假亲自送他去和绒相会。得知绒病情的进展后，四兄弟立刻开会制定出一套帮容恢复认知思维的方案，当然只能交给飒来执行。

刚开始，飒每个月的一周假期都往绒那里跑，绒对飒更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他俩不知在屋里怎么度过的一天，飒出来时满身都是绒信息素的味道，只能到十在红区的临时住处住两天等味道散去。
十晚上抱着满身烟火味的飒，心里五味杂陈。直到有一次十偶然发现，竟然连飒的si处都有绒留下的味道，他终于忍无可忍，把飒探望绒的次数降低到了两三个月一次。
不过，为了避免绒的情绪波动让刚刚转好的病情恶化，还考虑到每个月吃药的任务，十破例让尘给绒和飒装了远程视频通讯的设备，一台在绒那里，一台在十自己的房间里。从此以后，每天绒都会眼巴巴地守在显示屏前面等飒上线，然后两人对着摄像头聊整个下午的天。
就这样，飒夜晚工作，白天视频，发qing假彻底不见人影，几乎完全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里。
众人都以为大人食髓知味，将飒的闲余时间完全据为己有了。只有他们自己知道，这一年多来十的存在感除了飒上班回来的护理，就是在飒晚上和其他Alpha的交谈中。
没错，飒在打听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