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同船渡》第十三章 阁楼上的疯女人(5)(4)

他无法像绒一样心无旁骛地沉浸在这个过家家的游戏里。随着绒逐步恢复，飒依稀看出一些当年他意气风发的影子。即使在精神错乱的情况下，绒的责任心、意志力、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掌控欲，以及良好的教养，无不提醒着飒，绒确实曾是十心目中最合适的继任人选。
这一切难道真的仅仅因为绒是Omega就被全盘推翻吗？
十给飒说的上几辈的故事，虽然不像谎言，但有太多值得深思的地方。飒一直以为十是草莽出身。毕竟来之前老师从没和他提过方舟有这号人物。没想到十的资源竟然是直接继承自老师口中Omega的豪杰领袖癸。这和他想象中的十出入太大。
再者说，癸好不容易建立起以Omega为核心的势力，为什么不过渡给下一个Omega，而是拱手让给了十这群Alpha组成的团体？以至于自己的亲外孙仅仅因为是Omega，就落得这样尴尬的下场？
这些问题在飒的脑子里萦绕不绝。
飒找卷的机会越发少了，每回见面时也心事重重，提起十也没什么劲。卷心里担忧，终于有一天把飒叫到房间里问他：“飒飒，你最近还好吗？是不是大人在监视控制你的行踪啊？”

“你在说什么？他没事干嘛监视我？”
“你别敷衍我。自从我跟你聊过绒，没过多久你就变得怪怪的……”
“哦。”飒明白卷的意思了。其实他第一时间就告诉过卷，他确定绒已经不在了，十养小O的传言是无稽之谈。但显然卷并没有相信。
飒再一次肯定地说：“关于绒，我没骗你，他确实已经死了。” 
卷点了点头：“嗯，没事，我明白。”
明白什么嘛，这就是不信的意思。虽然飒自己也千头万绪理不清楚，但他一定要阻止卷继续趟这摊浑水。
飒想了想，转口道：“不过，我有那个被带去红区的退休Omega的消息。”
卷果然坐直了身体：“怎么说？”
“他确实在绒小的时候照顾过绒，被带走是因为……绒去世之后他好像说了一些不好的话，似乎是关于大人新政前的旧事。”
飒边说边观察，果然看到卷嘴角翘了翘，并不惊讶。他于是遗憾地叹道，“具体是什么就不知道了。唉，每次想到朝夕相处的这个人可能并没有我想的这么简单，我就坐立难安。”
卷了然地笑了笑：“原来真有这回事。我晚上……曾经遇到新政前就上了方舟的Alpha，也听他们说过一些。不过真假难辨的，我不确定该不该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