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晨宇水仙文】忘城87.终章(4)

“和他们谈得怎么样？”
“还可以。”
“那就是很顺利了。”翩翩若有所思点了点头，又爽朗一笑：“还是要感谢你及时动手，最近睡眠好了很多，再养上几年，说不定我会彻底康复。”
说着，翩翩伸了个懒腰，身侧倚靠在栏杆，心情掩饰不住的好。
“揪揪还是不理你？”
“嗯。”
翩翩沉吟了一会儿，不由撇了撇嘴，伸手轻轻戳向他心脏的位置。
“阿魔，不知道你有没有发现，”他顿了顿，说：“你变了太多，你已经不会爱了。”
“……”阿魔双唇紧抿成一条线，望着地面不说话。
“你赏罚分明，雷厉风行，知人善任，最重要的是大方，从不吝啬大家一起拿好处。”

翩翩抬眼，第一次用怜悯的眼神看向这个成就卓绝的男人。
“但是阿魔，家人，不该是这么用的。”
阿魔当然知道他的意思。
按照翩翩的话说，炸出发前的那夜，他脱口而出的反对无比虚伪。大家心知肚明，这件事除了炸，没有其他人选。
炸，本就是他为了这一天专门培养出来的利器，如今尸骨无存，对惨遭屠戮的城市来说最完美的交代。
光明正大。
相比之下他的私心，早已显得微不足道。
…
阿魔默然半晌，摇头：“你比我聪明得多。”
“我只是足够自私而已。”翩翩深叹了口气，有感应般回头看向远处，有医生正在朝他招手。
这场难得心平气和的交谈显然已经到了尾声。翩翩看了眼手表，再抬头时，身侧的男人看过来的眼中已然漾起笑意，像风吹过云，温柔得无边无际，日暖风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