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晨宇水仙文】忘城87.终章(2)

“须须在你眼里，是什么样的？”
揪揪回神，想了想：“他…很聪明。”
“聪明？”
“他总是能轻易猜到我的感觉，我喜欢谁，不喜欢谁，开不开心，有没有生气，他都知道。”
顿了顿，揪揪垂眼看向手臂长长的一道疤，指尖顺着蜿蜒痕迹轻碰了碰。
“第一次被他看见这里，我看到他眼圈都红了…后来他告诉我，冲突只要发生，受伤是一定会有的，最好的方式就是想办法逃开，不要再打架。”
壳听着，不知不觉想起小警察强行挺起胸脯面对他的纸老虎模样，不自觉唇角微扬。
“他不知道，在忘城，不流血意味着死。”揪揪眼中笑意刚起，又被浓浓的失落掩盖：“但他更不知道，他是第一个跟我说这些的人……”

“只有他知道，我受伤是真的会疼的。”
“是啊，他就是很厉害。”壳笑着，眨了眨有些热意的眼，抬头望向天边。
他总是梦到那夜，第一次亲眼目睹战场死人的男孩儿被吓得呆傻，任由一个动机不明的杀手拉到无人之处，苍白着脸一遍遍的问。
“你也会杀了我的，对吗？”
梦里他拼命摇头，却偏偏说不出话，再醒来时，眼泪早已湿了枕头。
那是他们第一次接吻。
也是唯一一次。
也许这世间只会有寥寥几人知道，有个叫须须的男孩子，在二十出头的年纪做过一件了不得的大事。
那个看起来只会在尘世汲汲营营一辈子的小警察，和所有警察一样，有着让他们两个难以理解的正义感和热心肠，喜怒挂在脸上，会好奇会害怕会勇敢，那么胆小的一个人，也敢为了家人笨拙的投机取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