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忧伤的女诗人(4)
文学评论界认为,格丽克的诗长于对心理隐微之处的把握,早期作品具有很强的自传性,后来的作品则通过人神对质,以及对神话人物的心理分析,导向人类存在的根本问题,如爱、死亡、生命、毁灭等。
从中译版我们不难看出,格丽克早期的四本诗集《头生子》《沼泽地上的房屋》《下降的形象》《阿基里斯的胜利》,虽然起点很高,但也是一个步步成长的过程。多么天才的诗人,最初的作品也不是完美的。在说起《头生子》时,格丽克承认自己那时候的不成熟和意气过重。但自《阿勒山》开始,格丽克实现了自我突破,之后的每部诗集都是精巧的织体。
柳向阳认为,格丽克诗歌的一个重要特点在于她将个人体验转化为诗歌艺术。《哥伦比亚美国诗歌史》称,从《下降的形象》开始,格丽克开始将自传性材料写入她凄凉的口语抒情诗里。但格丽克称,作品的私人性绝非传记,“我利用生活给予我的素材,但我感兴趣的并不是它们发生在我身上,而是范式。”
格丽克的诗作,事关死、生、爱、性,而死亡居于核心。“出生,而非死亡,才是难以承受的损失。”(《棉口蛇之国》)从她的处女作开始,死亡在作品中反复出现。《阿勒山》,就是一本死亡之书。格丽克的诗中也有爱情,但更多的是对爱与性的怀疑和排斥。“心爱的人,不需要活着。心爱的人,活在头脑里。”(《伊萨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