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 枪 客 （35）(2)

“你与蛇做了交易？”老贾斯汀波澜不惊道，已经少有事情令他真正吃惊。
“与那颗牙。”莱特说道。
“那就是与蛇。”老贾斯汀微微点头，“在外行走的人行使的只会是蛇的意志。”他对于莱特的决定没有评价，莱特所做的终究是自己的决定，他不会干涉莱特的决定。
“作为代价，我会与毒牙合作。”
“杀死彗那丫头？”老贾斯汀问道，这一次语气中多了漠然。
莱特深深看了自己老爹一眼。老贾斯汀总是表现出达克少有的善意，他对大多数人温和，可他同样也比大多数人无情。当他无法更改事情的结果时。所以漠然是真的漠然，不在意也不是假的不在意。
“若非今夜，我不会知道，达克原来有两个彗。”莱特似乎受了贾斯汀的沾染，他的语气似乎也漠然起来。
“达克不会有很多人知道。”老贾斯汀点点头。
“那一日我们见到的是一个，而我要杀的是另一个。”莱特说道，“可惜没杀得掉。”
“重要的是你没被杀。”老贾斯汀笑道。
“事实上相差不远。”莱特想起那雾中的身影，还有被挤压时的窒息感，不自觉地颤抖一阵。他不愿在这个问题上停留，说道，“对于蛇来说，血色龙卷是开始，但对我们来说，彗的事才是起点。”

老贾斯汀没有开口，他平和地注视着年轻人，等待他继续说下去。
“我杀死了金蝰蛇的一名代理人，而同样的一夜，一个出手与毒牙手段一致的人杀死了血堡的‘蝙蝠’克劳德。毒牙能活着走出血堡，说明卡尔知道凶手另有其人。而那一夜里向金蝰蛇出手的人用的又是血堡的手段，但我肯定，卡尔不会那么无聊。这些事背后自然有人在引导，引导血堡与金蝰蛇对峙。如果不是那匿名发布的悬赏，这些事与我本无关系。”
“这些事之中的联系在于引导者的手段。”老贾斯汀说道。
“不错，那人的手段其实很单一，无非是驱兽，生乱，我不知道他的目的，但现在正有条不紊地按照他的计划发展。”莱特的目光变得锐利起来，“而将我重新牵扯进来的，是彗的出手，她杀了保罗，引得我出手寻仇，而同一时间她的矛头又对准了毒牙，同时站在我们两个的对立面，她怎么敢？”枪手说道，“这是我的疏忽，如果那天我没有被怒火蒙蔽，我应该能提早发现端倪。”
“所以那人的时机把握得很好。”老贾斯汀眼中也闪过思索。
“我猜，目的是让我干掉其中一个彗，而如果不是那一天睡在我房间里那两位小姐带来的诸多变故，我已经做到了。如果是那样，我才真的会与毒牙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