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永远的凛】（十四） （崩坏3 八重樱）(6)

“姐...姐？”在他手上的凛瞬间明白了大概。八重樱收拾东西，想今晚就带着她逃走，却被他们抓到了。
“你...”舰长紧握着拳头，但他不敢再次放纵灵能，他用着近乎疯狂的频率告诉自己，这件事和主宰有关，他不能插手。
“那么神使大人。”另一位村民这时才让出了自己身后的樱父“凛想逃走，我们就按照规矩，把她‘处理’一下。”
樱父不敢把视线放到女儿身上，只含糊的点了点头，然后任由他们就这样提着凛，进了她自己的房间。
“你们想怎么样！”舰长猛地从地上窜起。想追上那两人，却被樱父一把抱住。
“请尊重我们的习俗。”他如机械一般重读着。
“你...你还配当一个父亲吗？”舰长抡圆了手臂，想给这个男人一巴掌，对方并没有躲避，只是闭上了眼睛。
“我没有办法。”
“...”舰长高举的手突然停了。
面前这个人，也是无奈的一方，为难他有什么用呢？舰长很清楚，这个男人，他解决不了问题，他也很清楚，自己可以解决问题。
所以，能解决却不解决的是自己。
该打的是自己。
他就这样，愣在原地，樱父看他不再挣扎，放开了他。失去依托的弗雷莱斯如没了力气一般，瘫坐在地上。

“请尊重我们的习俗。”樱父临走前，留下这样一句话，而舰长此刻已经无心去听了。
舰长是有些阅历的人，没有完美答案的情况，选择困难的情况，他经历过许多次。
但这种事，是不能用经验来替代纠结的。
他坐了起来，双手捂住双眼。腾出控制视觉和身体的神经，他要让脑子进入全心全意思考的状态。
紧闭双眼造就的黑暗，在他眼中逐渐分为两面。
左边的那边，是理性，那里写的故事他很清楚，这里是几千年前，是主宰拯救世界计划的开始，每一步都至关重要，他不应该来捣乱。
右边的那边，是感性，那里没有文字，只有凛刚才的笑脸，和挣扎。
坐在中间，他的问题被总结为最简单又最困难的选项：向左还是向右？
他就这样坐在那里，任由晚风习习，将干燥的空气混合着枯木的腐朽味道染满他的全身。
放弃的话，现在就可以走。
继续的话，现在应该还不晚...也不难。
“...去你妈的吧。”不知坐了多久，舰长只知道自己站起身的时候，抬头是略微明亮的满月，低头则是早已守在那里，等他下令的，他的跳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