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永远的凛】（十四） （崩坏3 八重樱）(2)

“我得走。”
八重樱的事情，就算再悲伤，也只是她一家的事，相比于主宰的贡献和计划，凛的死活微不足道。
舰长看着那脑虫，开始缓步后退，然而在那脑虫即将他的视野时，他脚下突然踩踏了一块，前两天下雨的时候，这附近的山石被冲刷的脆弱许多。
“该死的。”尽管他用最快最安静的方式拔出了自己的脚，但还是于事无补，当他再次看向那脑虫的时候，它靠近舰长附近的褶皱慢慢舒展，最后打开了无数的空洞，每一个都伸出了眼睛。
“你...是....什么人？”
它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它想要传达的思想直接连接了舰长的思维，涌进了他的脑子。如此同时的，整个山洞传来了无数异虫的嘶吼和它们快步靠近的脚步声。
“可恶！”舰长没有回应它，而是往身后一跳，身体埋入了阴影，与之融为一体，当那些大虫子冲进他刚才所栖身的小洞时，那里已经空无一人。
......
神社之外，村民看着神使，神使却看着自己脚边的土地。
太阳快落了，时间不早了。撑不住的东西，该撑不住了。
村长眉头的皱纹扭成了疙瘩。他身后的村民已经出现躁动。

而躲在鸟居后的，幼年的八重樱，即使她无比希望父亲会在这时候突然暴起，对着那些家伙怒骂一通，直骂的他们羞愧无比，纷纷离开，然后父亲回来，温柔的抱起妹妹凛，安慰说一定会治好她。——就像八重樱无数次做过的美梦那样。
但她也已经非常清楚，奇迹出现的可能性之微小。
在凛染病的这些年，她早已不清楚支撑自己的是对凛康复的信任，还是仅仅是不愿放弃的执念。
“我知道了。”
当最后一丝光芒于山边熄灭，神使终于开口。
“我会让凛，成为祭品。”
这一瞬间，鸟居后的八重樱突然如瘫了一般倒在地上，而他身前的村民们却在村长的带领下开始谄媚的堆起了笑脸。
以神使为分割，他身前是笑脸，身后是绝望。
地狱的绘图。
“你们聚在这里干什么？”绘图中，突然插入一个陌生的元素。
舰长刚把熊野扔回他自己家，刚刚回来。他准备今晚就离开。只是临走前，他想要带走自己留在八重神社下的那只属于自己的跳虫。
“不管你这外乡人的事。”村长瞥了他一眼，继续看回樱和凛的父亲。
“那个神使大人，您刚才是同意了让凛成为给神明大人的贡品，换取今年村子的风调雨顺，对吧？”村长不顾自己面前这个父亲凝重的眼神，只顾让自己放心，竟然又追问。而凛的父亲，那个中年的神使，眼睛里几乎要伸一把刀，却还是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