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丘墟 （节选） 第123章 终局(11)

“没事的。”他留下一个甚是凄凉的背影，萧平不禁回想起多年前沈阑与军主交手的场景，原来一切都在悄然之间改变，没有人会永远鲜衣怒马。
……
他的双手靠在城上，俯身看着城下攒动的灯火。
“喜欢我给你的礼物吗？”
“我想有很多人劝你离开，但是你不会放弃这样一个机会，这场我挑起来的战争，被你力挽狂澜的平定，你可以尽情的往我身上泼脏水，让我身败名裂，让燕王府的传奇在我手中终结。”
“燕王府？二十年前你就该和它一起殉葬了！整整二十年了，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接受，还妄图封王复府。你拼到现在，与我同归于尽，又怎么样呢？你死之后，你燕国的土地，五胡来犯，血流漂橹！你所要的那个天下，你所守护的那天下人，街头巷尾谈论着的，只会是你这死灰复燃的乱臣贼子给他们带去的灾祸。二十年前有你父王，今日有你，永远都别想洗清！”
“阵法结界打开，你一样会死，后世的骂名我是听不到了，但是我知道你早死一日，这人间又会少些惨剧。”司马音靠近这个疯子，他双目赤红，一副走火入魔的样子。

他冷笑着，“你们燕王府的人永远这么爱说教，时刻摆出一副仁人君子的样子……你自以为站在干岸上，镇恶扬善，就真的这么有底气么？知道这千血千饮的母虫我从何处得到的？在我母亲的尸身上！”他团聚起巨大的火球猛地向司马音击去。
司马恒运起功时，轻易就可燃尽草木流石。
火焰包绕在秋霜剑周围，他不由的松开，向后连退几步。
司马恒有意折磨他，凡是磨骨断筋，灼身削肉的招数，他使了个遍。待他倒地，又施以钻心符。
“看看吧，这才是你父母做过的事。不是嫉恶如仇吗？不是刚直不阿吗？无论是你还是黄石，竭尽全力掩藏着这肮脏的交易。大奸似忠，大伪似真，这燕王府的精髓，到真叫你悟的透彻！”
“你的母亲……她是一个……牺牲品，你根本就恨错了人。”
他不住的笑了起来，是因为司马音的可笑，仇恨所带来的痛苦已经远远超过仇恨的本身，有谁在纠结对错呢，只有那复仇的快感可以消磨一些痛苦，将他踩在脚下，这远比得到天下来的快活。
“你那个可以抵御万蛊的小虫子跑哪儿去了？啧啧，赵冉情愿葬身密室，将觊觎者的目光从你身上移开，小音，你都做了什么啊，你可是辜负了她的一片心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