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P正传 （壹•阿P略记）(2)

自失了母亲，他父亲便是时常打他，他也往往闭眼等打，将嘴唇抿得青紫了也不吭一声，而唯独是在这种事上，他是要反抗到底的了，用拳打，使腿踢，张嘴咬，唯独是不肯作出半分让步，虽然最后总是被打得满身是伤，但却是昂首挺胸，俨然一位出征得胜的王了。
大抵是因为家庭，又或是相貌太过奇异罢，总之，阿P没有朋友，不论男女，人人都对他敬而远之了，人们似乎把阿P视为某种不祥的图腾，只要触及，便是要倒楣的。想来确乎如此，阿P那头银白的发，和堪称妖冶的脸，实在难以不让人联想到甚么邪祟。
总之，阿P没有朋友。
阿P先是失了母亲，受到父亲的恶行，又没有朋友，确是难以言说的悲惨，简直要教人落泪了。然唯有最后一点聊以自慰的光，便是书本。
阿P自幼喜好看书，凡事目光能捕捉到的文字都要拿来阅读一番，自母亲去世，他更是成天窝在家中，看书度日，虽未上过学堂，但已是早早自学完了课程，甚至还常是找来外界的教科书来翻阅。但也是如此，阿P的性子是愈发孤僻，不喜言谈了。
就此说下去，好像也无甚可写的了，无非是世上又多了一个可怜人的传，阿P也大抵会就此顺着某一条轨迹终老，也便就轮不到我来立传了，可大抵是命运的作弄，又或是不知名女神的某种垂青，阿P终是未如此平庸地了结自己的一生，要说这一切的伊始，便不得不要提到那学堂——寺子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