罚酒饮得【玉藻前x你】（一）(2)

神庙里的时光漫长而无聊，我打发时间跟着巫医奶奶学了许多没用的东西，闲暇时刻，我就喜欢拉着千代给她画肖像，奶奶说过我画画有天赋，画的东西栩栩如生，全天下好像也只有我能画出千代的神韵，毕竟朝夕相处十载有余，她动动眉毛，我就知道今天她心情不好，该怎么安慰。神庙里的其余人都说，我们俩有着神明都艳羡的默契。
玉藻前出现的时候，我和千代已经开始分房睡了。我的房间被安排在一个背阳的院子里，昏暗而不见光，潮湿的空气惹得墙壁已经开始发霉，偶尔能在空空如也的地上看到一些不太喜欢的小虫子。
为了让太空旷的屋子看起来没有那么寂寞，我将我从小到大画过的所有千代的画像都自行装裱好，挂在了墙上，数十幅肖像将这个屋子挂满了，满到没有一丝缝隙。
就好像还在彼此陪伴一样。
我偶尔会听见那些侍女路过我院前时的谈天声，她们说最近千代巫女好像特别喜欢出去玩，可能是马上要离开这个神庙了，所以特别爱玩。

离开……这个神庙？
我知道的，我们所侍奉的那个神明不在这里，到一定年龄后，巫女们便要只身前往主神庙，主位巫女侍奉神明，次位巫女侍奉主巫。
也就是，千代侍奉神明，我侍奉千代。
第一次遇到玉藻前的时候，我正在把一幅新画的肖像装裱完毕，替换下一张已经泛黄的画。他在窗外静静地看着我，突然开口道：“送我一幅画吧。”
声音低沉，醇厚，像一杯酿了数十载的酒，闻着味道就醉了。
我愣愣地回头，呆滞地看着他。
昏暗的世界好像有了突然有了一抹明艳的色彩。
他金色的眸子惊诧地看了我一眼，随即眯起眼睛笑着道：“这些不是你的自画像，画上的小姑娘不是你呢。”
“这是我的朋友。”
“嗯。”他笑得更好看了，“你和你朋友长得很像，都是美丽的小姑娘。能送我一幅画吗？”
我想了想，将离他最近的那幅画取了下来。那是我五年前给千代画的肖像。他满意地笑笑，眼睛里闪过一点光亮，向我道谢后，转身离开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