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皮尔曼的第一起谋杀案(10)

从那次聚会后，小锌觉察到小林明显不对，从来不会喝酒的小林，竟陪着自己喝了一瓶。从那次提起小陌时逃跑，不难看出来小林已经爱上了小陌。在痛苦里徘徊，不知是把真相告诉小林还是成全他。痛并思索着，可能小锌没有小林那样优柔寡断，很快就给出了答案，告诉他，反正事实总会败露，只是时间问题。
小林会找到小布，别别扭扭问他：
“那晚你做什么了？！”
“什么？你犯什么神经了？”
“周五，你都做什么了？”
“嗯哼？吃饭睡觉。好吧，笨蛋小林，总是莫名其妙生气，连质问都做不到。”小布似懂非懂。
“去**的！”小林打向小布，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打架是要出拳还是出掌，只是。从未打过架的小林自然不是小布的对手，几下把小林摔到在地，几滴鲜血从鼻间流下，染红了衣领。

小布莫名其妙被打了，又不明所以打了小林。临走前跟坐在地上的小林说：“真可惜，我本以为我们关系不错，唉。”
颤颤巍巍爬起来，回到家中小林的父母询问情况，只是编了个谎言糊弄过去。到自己的房间，从抽屉里取出他父亲送给他的第一台相机，再看看那些照片，再看看她。
直到周一在路上遇到小陌，本不该地感到恶心。不可控制地将手伸向小陌，又转头逃走，从口袋里掏出相机，把小陌的照片一张张删除，删到最后，三百多张照片只剩两张。一张是自己，一张是迷惘，是悲愤，是感伤，是每个昼夜，是被遗忘的猫，是下午三点的斜阳，是不在营业的咖啡厅，是不曾见过爱情的模样，是轻声哭泣，是轻声哭泣后又故作坚强，是难忘，是比难忘更难忘，一切嘈杂无序的情绪在心中，汇聚成一部，斯皮尔曼的第一起谋杀案。
跟上去的小陌的血染红了小林的衣服和心灵，临死前的小陌盯着小林的无力的眼神，将会成为自己生命中的什么呢？小林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