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情 第二十五章·非杏(7)

非杏的下颌处传来一阵剧痛。她没忍住，尖叫起来：“啊！你们这群小人！妄图通过我来诬陷小姐！”
非杏的这声尖叫简直是响彻云霄，楚沉的一只耳朵都要被她这一嗓子震聋了。楚沉还掐着她的脖子，把她的脸扭给梁安看，一边用另一只手揉着耳朵一边道：“你仔细看看，是不是她。”
非杏被迫扭过头来，瞪大的眼珠子把梁安吓了一跳。梁安咽了口唾沫，仔仔细细地辨认了一番，赶紧反身退回宋遥和杨少唐的面前，道：“是她。草民记得当时来的女人右嘴角有一颗很小的红色的痣，就是她！”
楚沉转过头去看非杏的右嘴角，果然如梁安所说，有一颗芝麻大小的红色的痣。他的手再一次捏住非杏的整个下颌，非杏发出一声短暂的惨叫，整个下颌又一次脱臼了。梁安被狱卒带出地牢，到上面录证词去了。
宋遥有些疑惑地看向楚沉。楚沉解释道：“这非杏姑娘的身份被发现时就想要服毒自尽，我怕她想不开，该说的没说完，咬舌自尽。”
宋遥深吸一口气。他的“小青天”之名固然来自于他经手的案子大半都能很快破获，但也有一部分原因是来自于他的亲切温和。宋遥很少对犯人用刑，更兼于他所受到的良好家教，他几乎没有对女子动过刑。他看楚沉这个年纪，面容又清秀，想来并不是那等心狠手辣的人，看来是他自己想错了。

也是，没点手段，怎么可能如此迅速地在郢都崭露头角？
杨少唐也目睹了楚沉所做的一切，没有做出任何评价，只对楚沉道：“她说不了话，如何审讯？”
楚沉笑道：“这简单。大人问她问题，让她点头或者摇头就是了。”
杨少唐点点头，一双眼睛里含着精光看着楚沉：“看来，楚监是早有预备了。”
“早有预备说不上，下官只不过觉得，此时再审非杏姑娘，已经没有必要。”楚沉从非杏靠着的干草堆旁边的阴影里走出来，清俊的眉眼笼罩在昏黄夹杂着暗红的火光里，两个瞳仁中有红色的火光在跳动：“人证物证俱在，非杏姑娘知道一些内情之事已成事实，而且非杏姑娘如此不配合，想必就算用刑也问不出什么，还让两位大人白白背上刑讯逼供的名声。”楚沉说到这里，笑道：“不如就我们现在掌握的事实，去问问魏念薇，看她知不知道非杏姑娘的作为。”楚沉说到这里，想起一事，对宋遥道：“还请把非杏姑娘的手脚最好固定在墙上，否则到了判决之日，可能就是一具尸体了。”
宋遥点头：“不错。”随即吩咐狱卒来把非杏的手脚用铁环固定在墙上。杨少唐没有说话，用行动表达了自己的意思。他直接转身出了非杏的牢房，一行人跟上他，到了魏念薇的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