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间（九辫、堂良）(14)

“嗯。”虽然杨九郎花了不少力气，可胡人首领的心思却是全然不在此。
“开场吧～让我看看你们有什么新花样～！”
一旁端坐的周九良瞥了一眼被胡人首领随意扔在堂中的两个浸血的布包，调了弦眼神便也跟着孟鹤堂上了台。
（BGM：梦.蝶―Winky诗）
……
还好，这次总算是笑着的。
……周九良问她时，她似是不愿意细说，转头却又问周九良是否也觉得她罪孽深重。
“……姑娘为何这么想？”
“因我引人寻鹤。”
周九良愣了一刹，却也很快明白了她的意思。
“我和姐姐用跳舞的方式将人从无趣的俗世之中暂时解放出来，却也只能给他们一刹的快乐。我们教他们寻鹤，可门外就是世俗。他们就算是寻到了，又能回到哪里去呢？不属于天上的人，早晚是要回到这人间来的。如此寻鹤，不是反倒教他们更痛苦了吗？

我和姐姐有幸只做了舞姬，可是又害了多少人去寻欢，这难道不是罪孽深重吗？”
“那……较之一辈子活在匣子之中又如何？”
孟鹤堂不解，周九良也只是继续说下去。
“要在人间寻鹤，自然是寻不到的。可那些暂避之人又怎能不知眼前之景尽是虚幻呢？何况，姑娘又怎知人群之中就真的没有能寻到鹤的人呢？”
孟鹤堂哑然，却也好像释然了几分。
“舞姬也不过是个身份而已，世上哪有人真能做到无愧于他人呢？此处有所亏欠，别处补回来就是。善亦有恶，才是人间之景吧。大概……也是人间百态。”
“比如宋妈妈。”孟鹤堂这会儿倒是真开了窍，只笑得机灵。
周九良也笑着点头：“就像这里的宋妈妈。”
孟鹤堂解开了这十几年间的心结，方得痛快地吐出一口气，转瞬却又被周九良的话惊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