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间（九辫、堂良）(15)

“此事过后，我便带你走。”
孟鹤堂惊得不知该说什么，周九良却又转了话头：
“不过……到时候的鹤不是来接胡人首领便是来接你我，也没什么好怕。”
孟鹤堂脸红着笑笑，只道一句确实。
……
张云雷也怕。
她倒是奇怪杨九郎为何不怕。
“人之一世，
也不过是短暂地作客世间。
而这短短的一世，
你我既皆非为名为利而来，
也不过是为了寻回彼此罢了……
既是找到了，
又谈何‘怕’呢？”
张云雷被他一通的花言巧语堵得说不出话来。
杨九郎倒是大大方方地傻笑着：
“眼下若胜，你我便可脱身离开这里；
若败，大不了一起死在这故土之上。
哪个不是最好的结局呢？”

……
也罢。
（BGM：绝世舞姬―张晓涵/戚琦）
“鼓——！”有人运足了气喊出这一声来，这场戏才算是正式开了场，除了张云雷和孟鹤堂两人还在台上，剩下的人都各自领了击鼓的位置，如此一来气势见足，倒成了要唱一台大戏的场面。
胡人首领说要看中原的舞，可这场舞尽管二人用了水袖却远不止柔的意思在里面。
……
软如水袖，要舞出“柔”来并不难，可要舞出几分好看的力道来却是十分不易的。
……这也正是见功夫的地方。
比如这二人手中的水袖，就是舞“活”了的。
“人舞袖，袖衬人。”
水袖是舞者的延伸。放在舞蹈里，就要有几分“袖为清月人为影，袖作百芳人探花”的意思，这才算得上是舞“活”了水袖。
如此说来，哪怕是若水依人的水袖，其又何止“柔”之一字可以完全定义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