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间（九辫、堂良）(12)

“怪不得你们说今日是好时候～”再看胡人首领已然有了几分兴致。
……今日正是以往胡人祖先祭天的日子，只是时隔已久，这种古老的节日就连当今的胡人也没几个记得，就更谈不上庆祝，可大多数胡人对此还是有所耳闻的。
……
再看台上，舞者几乎全都是新近入关的胡姬，只有两个扮演神明的舞者舞姿稍有不同。
而台上的这两位“神明”，胡人首领自然是认得的。
“‘水神’和‘火神’！跟过去的祭舞一样！”
……
胡人祖先原本是在一片荒漠之中繁衍下来，随之也诞生了相应的文明。
在胡人部落的神话传说之中，“水神”和“火神”是庇佑胡人部落发展壮大的两位神明。
“水生万物，火入轮回。”
这两位被冠以简单名头的神明却是更多地象征着胡人的生死观念。

而台上的这两位，正是按照传说中的样子扮着：“水有柔枝，火被骨甲；分为万物相，合为枯骨莲。”
中原姿态的柔美和传统祭舞的神秘在这台上倒是结合得极好的。
……
可身为中原人，张云雷戴着这些一动就会发出诡异声响的骨链也还是有些不舒服的。
……只是也忍了。
而与台下看入了迷的胡人首领比起来，周九良的心思却是落在了孟鹤堂面具下始终不悦的表情上。
……
也是，在这大军压境的当下给胡人首领跳祭天的舞蹈……
怎么也谈不上高兴吧。
只是舞罢下台时，身旁的人却与周九良搭上了话：
“嗨～小孟啊，一直是这样。平日里在这台上跳舞也无一日不是这般表情，习惯就好了～也别觉得怪。”
周九良短暂地抬眼看了说这话的人一刹，便也转身下了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