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间（九辫、堂良）(16)

……
柔，
横若清云出岫；竖有月探南关；
进则势若湍流；退若白鹿还山。
刚，
横扫千军万马；竖挑银枪铁甲；
进若猛虎之势，退也整势重发。
二人舞袖，
分则虎踞龙盘，合若日月同天；
要快，要稳；要掩，要现。
一弱一强，一柔一刚；
长且柔的水袖好似已然成了人的一部分。
由此，已可见二人功夫。
……当然，仅凭此还是远远不够的。
“将军，您的酒。”
“好好好……再多上点。”
……胡人首领此刻的兴奋当然不全是酒的原因。
……杨九郎看得清楚。
不过……算了，毕竟这可能也是他人生中的最后半柱香了。
……更何况，台上也还热闹着。
一转眼的功夫，台上撤过水袖却又换上了刀剑，胡人首领难免眼前一亮。

“想不到你们中原的舞姬也要练武艺，我们的女人可都是要有些功夫的。”
二人闻声，冲台下一笑便也拔了刀剑。
“沧浪浪宝刀出鞘……”大概就是形容此刻声响罢。
……在场大概有眼的皆是看得清楚：
这戏，且唱到热闹处。
二人从小习武，身上皆是很有些功夫的，过起招来亦是丝毫不含糊，台上有来有往，很是热闹。
刀若猛虎，剑似银蛇。
一作刀剑缠绕之势，也有彼弱我强之时。
此时再看台上，两人已是打得难舍难分，教人移不开眼了。
……可台下，又是哪位看得坐不住了呢？
“我来！”眨眼的功夫胡人首领已然抽出了宝刀飞身上了台。
既是胡人的将军，对两个汉人的舞姬也大有以一敌二之势。
只是……他当然也看得出来两人确实是有些功夫，又怎会轻敌呢？